明知止伸手接过耳钉,只轻飘飘瞥了眼,便丢在桌上。 耳钉在桌面滚了几圈,最终孤零零地停在桌子正中。 黎初怯怯地垂下头,像等待班主任训斥的小学生。 明知止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可那抹情绪很快又消逝殆尽。 他手指点在桌面上,语气不紧不慢,“邵太太,自欺欺人能骗到的只有自己。” 黎初缩缩脖子,乖乖听训,待男人说完,她不忘小声反驳,“可…可能是误会,邵熙他不会偷公司的钱。” 明知止可疑地顿了片刻,唇线绷直,艰难抑制住几欲上扬的嘴角。 好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我没说他挪用公司的钱。” “昂?”黎初立马抬起脑袋,双眼眨巴眨巴,呆毛迎风飘扬,一副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傻傻问了句,“那你找我来干嘛?” 她充分演示了有智商,但不多的呆瓜样。 明知止:“我以为你会先问邵熙从哪搞来这么多钱?” 他有点无奈,感觉今日的谈话很难严肃起来。 黎初轻咳一声,很想挠挠脑袋,但见面前人盯着自己的灼灼目光,又忍住了。 一时没有头绪,她只能小声嘟囔:“可能是有兼职吧?要不…是以前的存款?” 明知止皮笑肉不笑,“那我今天找你来干嘛?” 她此时像是被老师叫起问问题,却给出错误答案的差生,除了羞愧低下头,她想不出其他合适的反应。 明知止没纠结在这问题上,反倒问出一个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见过邵熙的父母吗?” 黎初翻了下原主的记忆,好半晌,才不怎么确定地答道:“他父母离异很久了,我们结婚时并没有特意找他们。” 她隐隐约约抓住了点不寻常之处,原主记忆与明知止的问话结合在一起,剧情脉络已然显现大半。 嘶,这剧情不会真那么狗血吧? 明知止唇角勾起,脸上明明是在笑,可身周的气质要多冰冷有多冰冷。 黎初再次遭受冷气攻击,压惊似地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里头的茶水早放得有些发凉,饮入口中时,茶中的苦味更加明显,她被苦得小脸一皱,竟比方才演出的苦恼相更加真实。 明知止旁观着黎初的反应,越发确认自己对她的印象。 嗯,是个娇气的小姑娘。 连茶水的苦味都遭不住,更别提现实生活中的承压能力了。 果然,正常情况下,他俩是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类人。 明知止倒不会对黎初的性格感到反感或厌烦,只单纯觉着两人相性不合罢了。 他曾有过两段感情,一是大学时期的恋爱,短暂交往半年就分手了。 第二段则是家族联姻,父母只提议性说了一嘴,他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婚姻不需要爱和激情,他倾向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所期望的伴侣也同他一般,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和生活,和未婚妻订婚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