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是萧铭昇学长吗?」 詹又擎从雨夜身后探了出来。萧铭昇看见他的时候有些惊讶,不过那种惊讶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探究的情绪。 「喊我学长,你是s大的学生?」 「是的,现在正在放暑假。」 萧铭昇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雨夜现在连普通人都不放过了吗?」 虽然雨夜很奇怪,但詹又擎并不喜欢别人对雨夜品头论足,特别还是他不喜欢的人。 詹又擎皱眉:「我只是在打工,请你不要这样说我的老闆。」 萧铭昇看着雨夜,又转过去看詹又擎,面无表情:「学弟,奉劝你一句吧,你觉得心想事成这样的店,是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吗?」 詹又擎一惊,也不知道是惊讶萧铭昇居然知道心想事成,还是惊讶他马上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想知道的话,之后自己问你的老闆吧。」萧铭昇请人满上了茶,多倒了雨夜跟詹又擎的份,「有正事就快说吧,我等下还有行程。」 雨夜很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詹又擎则坐在他们对面。 「你应该知道沉輒容吧,最近还有联络吗?」 「沉輒容?」萧铭昇思忖了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他不是最近才刚回国吗?他去你那了?」 雨夜说:「是啊,许了一个愿。」 萧铭昇哦了一声,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所以新闻内容才会有变动啊。」 詹又擎有点跟不上他们:「那个、萧学长?你没有受到影响?」 雨夜补充:「幻觉之所以为幻觉,一个就是范围性跟时效性,还有一个则是你相不相信它。萧铭昇的状况比较特殊,所以我们才会第一个来找他。」 「特殊?」 「说特殊有点过了吧?」萧铭昇笑了声,「因为我并不在意这件事的真偽,对我来说不重要,所以幻觉对我无效。」 「这……还能这样的?」 雨夜没让他们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你有听说过沉輒容最近的情况吗?」 「很遗憾的,并没有。沉家自从由他做主之后,他几乎肃清了以前所有的制度,像是要跟上任作对似的,虽然我也很讨厌老头,但因为这样就肃清整个制度又太偏激了,不是我的风格。」 詹又擎重复了一次,「肃清?」 「嗯,沉家除了他以外,还有个小儿子,名义上是小儿子,其实就是私生子。是上任总裁在外头跟情人生的,而情人扶正后就成为了现在的沉夫人,也就是沉輒容的继母。」 詹又擎感觉自己抓住了很重要的线索:「等一下,难道新闻上面死而復生的……」 萧铭昇点头:「就是这位扶正的沉夫人。」 「那沉輒容应该很恨她才对啊?怎么可能会有思念母亲的情绪在?希望她死都来不及了──」 詹又擎忽然没了声音,他驀地忆起沉輒容那句诡异的言论。 『虽然我很想知道我母亲发生了什么,被谁所害;但我更希望她能活过来,我想告诉她我在外国这些年一直惦记着她。』 詹又擎忽然觉得毛骨悚然,他终于知道当初那股不协调感是什么了。沉輒容像是很轻易就接受了「心爱」母亲的死亡,所以执着于要让她再次活过来。 「那他为什么会许希望人復活的愿望?难道他觉得还不够?」 萧铭昇不知道沉輒容许了什么,但看到新闻内容,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清楚,我不喜欢去揣测他在想什么。但是沉輒容的生母很早就走了,死得也是很蹊蹺,或许之中有什么关联吧。」 他们的讨论过程陷入僵局,萧铭昇知道的不多,不过他提供的几个思路倒是让他们有了一点方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