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没有消息说明今天不会再有任何事情。 她关上手机。 偏偏那时,这七八个男生中,有个叫张铭阳的终于等不及了,突然高喊了一句:“峥哥呢?峥哥哪儿去了?” “半天没见着人了都,嘛呢,兄弟几个都等着他呢。” 张铭阳说完踢了踢旁边的人:“航子,你打个电话问问?” 被叫的男生特不爽:“你丫自己没手机?” “我特么手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你赶紧的。” 李峻航贼拉磨蹭地掏出手机,拨出号码,一分钟后又挂断,开始传达讯息:“他不知道上哪儿陪人埋猫猫呢。” 张铭阳抽着烟的手一顿:“……埋什么玩意儿?” “埋猫猫,他自己这么说的。” 也不怪张铭阳反应不过来。 “猫猫”这么可爱的叠词绝对不可能是孟聿峥本人的说话风格,一听就知道是女孩子的口吻。 孟聿峥模仿,是在故意逗宠揶揄人家。 ——竟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姑娘这样使过坏。 手中的酒杯被她不自觉地攥紧。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有妄想和期待,可谁都知道人之常情难自已的道理。 这种事就是,很难的。 果然张铭阳这边的神情变得高深莫测起来,继续扒了一口烟:“峥哥谈恋爱了?啥时候的事儿?” 李峻航张口,正要说话,声音却被舞池骤起的男女兴奋的尖叫声淹没,等这一阵过去后,张铭阳却一脸兴奋,说峥哥挺宠那祖宗啊。 归要终于放下酒杯,审视自己这种等着盼着的行为,着实有点可笑。 “我去趟洗手间。”她对着冉冉轻声说道。 洗手间的位置在后门出口的方向,归要却直接略过洗手间门口,出了酒吧。 在里面闷了一晚上,到了外面才知道今晚飘了小雪,零零散散的雪沫子飞舞在半空,被昏黄路灯照得盈盈闪闪。 后门外通小巷,没什么人来往,往前是黑漆漆的路口没有尽头,她就算是想透气流连只怕也不敢走太远。 雪渐渐大了,她寻了一旁的屋檐站定,盯着对面墙壁某处光亮中的雨花石发呆。 冉冉她们今夜会闹到凌晨四点,这几人本就是熬夜冠军,她自然比不得,所以她犹豫着要不去附近开个房先睡一觉,毕竟这会儿松弛安静下来,才发现眼睛有点撑不住了。 她心不在焉的,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 脚步声就是从那个时候响起来的。 远远传来,沉缓有力,一声又一声,伴着雪地咯吱脆响,彻底扰乱她独自一人的世界。 有人靠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