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转了一下,说:“去吧。” “嗯好。我晚上再回来,萧老师。” “嗯。” …… - alpha走后,房间顿时显得空了许多。萧舒清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书房。 四月十六了。 按照日期来推算,他的发情期其实已经到了,甚至过了好几天。 但也正如医生所说:你下次倒不用担心控制不住了,你这个腺体后面想发情都困难。 虽然爸爸强势又极具控制欲,但有一点说的没错:对自己目前的情况,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或者说,他心里有数,只是不想。 拉开抽屉,当初的诊断书、医生开的alpha治愈信息素,都静静地在里面躺着。 就连尹誉寄给他的那一堆小玩意,也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抽屉的最底层。 医生说:到日子就开始涂,不管发情来没来,等月底复诊。 但是涂了之后呢……? 发情期正常了,继续不停地给自己扎抑制剂,还是真的找个alpha来标记? 萧舒清握着信息素的手,不由得发紧。 还是算了…… 当理智不能决定一些事时,也可以问问本能。 虽然听起来有一点幼稚。 所以萧舒清晚上吃过饭后,坐在餐厅,独自开了瓶酒。 两杯酒喝下去,气血有一点往头上涌。 最近因为腺体问题,睡的不太好,咖啡喝的也有一点多……太阳穴突突地疼,还隐隐有些反胃。 不能再喝了。 他放下杯子起身回房。 记起自己喝酒的目的,还特意去书房看了一眼。结果,刚把那瓶信息素打开,就是一阵眩晕,手上没拿稳,直接摔碎一管。 “……” 算了。 理智也好、本能也好,都敌不过天意。 任何理论在实践面前都是空想。比如现在。 他决定听从实践:放弃。 不过,不愧是治愈系的alpha防制信息素,虽然无色无味,但是头上的眩晕和胃里的翻滚似乎都有一些缓解。 萧舒清把玻璃渣都处理掉。 想了想,干脆又开了扫地机器人,让它自己把地再拖扫一遍。 然后就回了自己卧室,把门一关,睡了。 - 萧舒清是凌晨三点醒的,起来上厕所。 扫地机器人已经工作完毕,被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塞塞原本睡着,被他的动静吵醒,掀掀眼皮朝他看了一眼,就又趴了回去。 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新邮件:[回复:婚前协议初拟-xy-fh] 点开,发现是禹思远的回复。 我没有问题,聂律师和萧老师辛苦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