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还没有答应你吧?” “先赊着。”李方潜作势要将人不要脸进行到底,“等你答应了,让你亲回来?” 说着,李方潜看到一滴泪滑到沈拙清的脸颊处,眼瞅着就要落在嘴角,心里觉得过于可爱,没把持住,又凑上去吻掉了那滴泪。 沈拙清从大起大落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感受到这个吻,也没了那些矫情的心思,略略偏头。 李方潜的嘴唇带着没干的泪水在他脸上划过,又凉又软,惹得他心里濡湿一片。 “唔......” 沈拙清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嘴唇的主人堵住了。 舌头先是温柔的,像春天清晨的雾气,一点一点打湿他,后来慢慢肆虐,带了些不容置喙的力道。沈拙清被吻得没法换气,只得紧紧攥着李方潜的衣领,双手往下使了力气。 可李方潜把这个动作理解为,还要更深一些,于是更加忘情,更加有侵略性,大脑里屏蔽掉了外界的一切。 窗外的喜鹊多无辜,平白在外头唱了好久的歌,屋里却没一个人愿意听。 在刘柳的运作下,帖子里指出的事情,星火燎原,很快烧到了t院高层。 ——如果只是学院内部的倾轧,t院研工部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涉及到跨省、跨校的交涉,就无法高枕无忧了。 报纸循声赶来,研究生院也开始重启几年前学术剽窃事件的调查,成立了专项小组,对外发出对文院的彻查承诺。 沈拙清是在这一年的春天离开了t院,院里只有林晚依来送别。李方潜帮忙把他的行李都安顿好,一齐搬上了火车。 去n市。 这件搁置了太久的事情,如今终于尘埃落定。 沈拙清靠在椅背上,看着李方潜忙前忙后,突然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做这些?” 指得当然是那份厚重的联名。 “不是突然。”李方潜纠正道。 望向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映在眼里,车厢剧烈晃动。李方潜却觉得,一颗悬了好多年的心,终于落回它该去的地方。 毕竟,现世至福就坐在眼前,用浩渺的眼波承载着沿途风景。 沈拙清不无担心,问他:“闹这么大,会不会影响到在n大的工作?” 其实,李方潜请了太久的假,又先斩后奏地跟陈放搞事情,早就被校领导三令五申地“请”回去了。 但李方潜回想了一下陈放跳脚的样子,不禁好笑,却还是笃定地摇摇头。 “所以,我现在算是追回你了吗?”李方潜把手放在桌板上,缓缓张开五指,平摊在日光下。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周围人听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