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就可以在舞池中狂欢的人群身上闻到针对这几种搭配的一系列改良。 但是它们有些太浓了,下意识地,安托觉得她不会适合这些味道。或许应该准备一瓶从鲜花当中提取的香水,在他走出浴室时,这个念头仍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本应在他的床上睡着的女孩儿。明明只过了不到四分之一个小时,她却已经穿着妥当地站在那里,一副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样子。 安托的眼神里有着不加掩饰的阴郁怒意,希格依几乎要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在他转头去看室内的陈设时,她忍不住也跟上他的目光,从随意平整了一下的床铺到被她迭好放置在床尾凳上的衣服,可以说,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这房间里没有什么纰漏。 那么,问题大概就出自于挥之不去的气味了。 “少爷是否需要我为您叫来女仆呢……?”因为安托的眼神在床铺上略略停留,希格依忍不住问道。在她的印象里,这座宅邸里面的仆役似乎都有着详细到没有必要的分工,而安托看起来也不是会愿意睡在这样的床上的人。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看起来像是正在压抑怒火,如果她可以通过这个小小的举动从这里脱身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在安托说话之前,她低下头,看向两人之间的地板。 虽然她有在着意掩饰,但安托还是能看清她绞在一起的双手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双曾经抚摸过他身体的柔软小手被它的主人用力握紧,关节处已经呈现出血液消退的青白色。他一瞬间失去了兴趣。 “你出去吧,没你的事了。”他说,又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希格依打开门的时候听到他叫她停下。 “你……”安托神色复杂地盯着她平坦的腹部,他应该是要关心她的,但此前他从来不必去关心某一个人——对环绕在他身边的人来说,他的一个眼神、一句指向明确的话语本身就代表了关心,所以,当他真的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地匮乏。 最终,年轻人平铺直叙地,像是叙述一般地说出了这个问句。“你不会怀孕吧。” 希格依微微松了一口气。安托平淡的语气被她理解为压抑着情绪的冷酷,而这个问题对一个身份低贱、没有什么血脉能力的女人来说也很好解答。 “是的,请您不必担心,从上一周开始,我就开始定时服用专门配置的药剂了,就算……”把话语中未竟的词汇省略,希格依的脸上忽然浮现了一抹薄薄的潮红,她强自镇定地继续说道,“也不会怀孕的。” 她的羞涩只是又一次提醒了青年,就算他可以对她予取予求,但那是因为她是他父亲而非他本人的附属这一事实。 “很好,滚出去吧,你搞得这里一股味道,”安托提高音量,“如果我还需要操你,我会让人去卡珊德拉家的专业妓女房找你。” 他像是使用武器一样沉甸甸地挥动着这些侮辱人的词语,但当少女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地鞠了一躬退出房间时,他感觉比之前更加糟糕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