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吧。” 虞粒好奇得不得了:“那你做了什么啊?” 程宗遖一直认为,人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问题问到一种程度上就要懂得适可而止,那这个人便将最基本的人情世故给琢磨透了。 他面上还是没什么起伏,倦懒的耷着眼皮,语气淡淡却也不容置喙:“以前的事儿没什么好说的,聊点别的吧。” 他不想说,虞粒自然不会非要去打破沙锅问到底。 但程宗遖转移了话题,让她聊别的,她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聊什么啊。 只能闷头吃东西。 夹了一块山药,火候恰到好处,脆脆的。很好吃。 吃完山药后,她忽而灵光一闪,想到了她感兴趣的话题,抬起头,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朝他眨了眨,问:“你谈过多少个女朋友啊?” 突如其来问这么一句,倒是把程宗遖问得怔了怔。 见他不吭声,虞粒不由忐忑,怕冒犯到他:“这个也…不可以问吗?” 程宗遖哑然失笑,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没,可以问。” 顿了顿,他又一副苦恼状:“这个我还真没数过。” 虞粒瞳孔放大:“你前女友多到都数不过来了?” 程宗遖终于忍不住,偏过头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他发现逗她是真的太好玩儿了。 小丫头那样子恨不得跳起来打他,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只花栗鼠。 “不至于。”他声音里还裹着明显笑意,顺势问:“那你呢,谈过恋爱了?” 话锋指向自己,虞粒也成功被带偏。她下意识将鬓角的头发勾到耳后,“我还没谈过恋爱。” “那看来是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不招你喜欢。”程宗遖一副明了的口吻。 虞粒低下头,筷子戳着碗中的食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儿逐渐染上一片绯红。 她轻声说:“我只想跟一个人谈恋爱,不是谁都可以,谈一次恋爱,到结婚…一辈子只有他一个人。” 她是个太轴的人,只要认定了一个人,无论多久都可以等,无论多远都会追随。 可这一次,说完之后,程宗遖没有接话,一时沉默。安静得仿若对面没有他这个人。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他,只见他已经敛去了笑意,神色讳莫如深的看着她,猜不透他此刻心思。 虞粒被他这眼神震慑到。 别看程宗遖平时都是温温和和的样子,可他的气场却强大足以到让人不寒而栗。 虞粒惴惴不安。 难道她说错话了?或许,他误会她心里有其他人? 正当她想要再解释一番时,程宗遖忽然站起了身,语气还是如往常那般漫不经心:“我去抽根烟。” “哦。” 虞粒又在想,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吗? 程宗遖迈步离开包间,一边走一边说:“快吃,吃完送你回家。” 他走到吸烟区,摸出烟盒打火机,抖出一根烟,衔在唇边。 翻开打火机,偏头点燃。 吸了一口,白雾从口鼻中漫出来,他眯了眯眼。 心里头那股子烦躁愈演愈烈。 不太想再回那逼仄的包间。 程宗遖自我认知一向清晰,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随心所欲,更别提有什么道德责任感。 感兴趣了就谈,没兴趣了就散。这就是一种默认的游戏规则。 只是现在,倒不是没兴趣了,就是没什么心情了。 他不该去招惹一个涉世未深,对爱情抱有无尽幻想和憧憬,动不动就许终身的天真小姑娘。 很显然她并不懂得,游戏规则。 第10章 、许愿 吃完火锅,程宗遖真的将虞粒送回了唐家。 车停到唐家门口,虞粒还扭扭捏捏的不肯下车。每一次和他相处,最不舍就是和他分开的时刻了。 不舍的关键在于,不清楚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如果有“下次见”的约定,不舍的情绪就会减淡转换成对下次的期待。 “程叔叔,你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去打球啊?”虞粒忍不住心猿意马,又开始明目张胆的试探。 程宗遖似乎是乏了,倦懒的靠进椅背里,闭目养神。 听到她的话,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嗓音低沉:“不常去。” 他给的回答模棱两可,并没有提供任何线索。应该说是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幻想和期待的机会。 虞粒失望之余,还是不死心:“那……” “回去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