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问:“什么?” 公文包说:“你说了一个笑话,底下听笑话的人,真有那样的人,一模一样的人,说出来的笑话变成真的了,你成了这个笑话的被害者,这个笑话的事件中心,这个笑话的好笑点,这就太好笑了。我对你说过不止一次,你又忘了,算了,我也不能指望你可以记得什么。” 河上笑了笑:“本来也不应该让我去记那些没有用处的东西。” 公文包似笑非笑说:“你不是本来就没有记吗?你要是记得了,我们至于闹出选祠堂护卫队的时候,一共选八个人,结果八个人都是分数相近,走后门的事情被人发现吗?你要是记得了,我们至于闹出选种烟草的,选出来的个个都是村长族长关系匪浅的人的事情吗?” 河上不以为意:“这个村子,十个人八个人都是亲戚关系,更别提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了,多得很,这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古时候还有说举贤不避亲的,有什么大不了?” 公文包摇了摇头:“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关系匪浅,亲戚是三代以内的年轻血亲,因为那些年长的都是在岗位上的人,就算他们不作威作福耀武扬威,也是有工作有工资不会被人拖欠不会需要讨债的,从第一步就是别人比不过的,好得很呢。 你们随时可以让我闭嘴,但是只要我还没死,这些事情一天比一天新鲜,我是不会知道了却不说的,就算我死了,我不说,这世上多的是人,你以为人人都像我这样好脾气没本事随便欺负了还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就算是朋友,也不是普通朋友,是邻居家的年轻一辈,是其他官儿底下的亲戚,互相举荐,你到我家的厂子来,我到你的公司去,背后都是同一个村子,同一座祠森*晚*整*理堂,实际上呢?事情从来没有变过,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他们有时候遮遮掩掩,大概是知道自己肮脏龌龊不能见人,有时候连遮掩也不肯了,觉得别人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罢了。 你属于是二者之间。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河上挥了挥手:“我不想听这些,没意思,我又不是为了这些才听你说话的。你刚才不是说那些人都被罚跪祠堂了吗?之后呢?怎么处理的?” 公文包说:“跟你一样,工作照旧,工资照发,待遇最低,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有些人还着急忙慌要抢着替村长族长遮掩呢。” 河上奇怪:“正儿八经的东西都没有发话,那些浑水摸鱼的小杂鱼小虾米敢这么干?不要脸了?胆子还挺大的,更稀奇了,他们要是胆子那么大,怎么之前不知道他们的名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