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黎月筝听不懂她的暗示似的,又补了句,“以后不会了。” 过程实在是有些不易,黎月筝紧闭起眼睛,右脚抵在贺浔的靠近,声音很低,“等等。” “行,知道了。”贺浔声音依旧平静,听着不像是有什么情绪起伏的样子。 结合起初他在玄关处的停顿,黎月筝刚要疑惑他是不是真的有所克制或者顾及,就见他退了退身子,手放在衬衫衣扣上,然后又随手丢在床脚。 紧接着,脚踝被推住,黎月筝看到他垂首。 黎月筝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剩下?的话被她咽下?。 窗外?大?雪纷纷,天光未亮,路灯下?零散纷扬的雪花颗颗分?明,星星点点落在地上。 悄无声息,唇舌温润。 许久之后,黎月筝躺在一边喘息着。 贺浔直起腰,手掌撑在她身体两侧,手背碰了唇角和下?巴,继而又垂首一下?下?啄吻她的脸颊,唤她,“黎月筝。” 闻言,黎月筝轻轻睨他一眼,点头。 室内暖气烤得热,贺浔一言不发?,只?低头靠近黎月筝颈侧,细细亲吻着她继续着。 这个?雪夜,天地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漆黑的夜空都被映照得亮白?,这个?时候最是雪花盛大?。 冬日的雪堆柔软,几阵狂乱的风刮过,在苍茫中作乱,雪粒四散纷扬,飘摇混乱,最后雪堆融化成水。 黎月筝被迫转了个?身,那具带着熟悉气息的躯体从背后贴上来。 室内人声不足,唯黎月筝嗓眼失控。 反观贺浔,安静的像块石头,更别说现在背后拥抱这个?状态看不到他的脸,黎月筝的眉毛微微蹙起,有些不悦他独自的沉默。 比起从前在这种事情上,贺浔的沉默有过之而无不及。 黎月筝用手推拒他要靠过来的动作,阻止他,“你不说话我只?会觉得你是个?机器。” 闻声,贺浔停顿半秒,而后在她耳边低低笑了声。他五指收拢,扣住她清瘦的腕骨,轻轻松松卸了她的力?道。 “你想要我说什么?” 像是故意膈应她似的,贺浔的声音恶劣,“像你一样故意说不好听的话气我?” 尾音落下?,黎月筝的头差点磕到床沿上,她低呼出声,“贺浔!” 窗外?的光线洒落在床脚,雪雾朦胧。 “叫我干什么?”贺浔在她的头碰上去?之前把她拽回来,贴着她耳边,声音低缓,“想怎么来?你说,我照做。” 黎月筝咬住下?唇,额头上渗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突然后悔方?才那句对他的控诉。 贺浔在她身后抱着,一只?手臂垫在她头下?,收拢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胸膛上,没能有半分?退离。 “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少年吗?” 贺浔吻她的耳后和脖颈,动作未歇,“还跑不跑了?” “贺浔……”黎月筝口中叫着他的名字,锁骨上的汗珠向下?滚落。 身后的人像是被她触发?了什么开关,一触难停。 “把我像狗一样扔掉。”贺浔的喘息深沉,“以后能别这样了?” 贺浔的声音低醇有磁性,明明是冬夜,却像是夏日里加了冰块的烈酒,上瘾糜烂让人晕眩迷醉。 黎月筝的下?巴被他扣住,转过去?同他接吻。 后半夜,屋外?的大?雪变成了雨加雪,狂风骤起,卷起地面最上层的雪花,打落在街角和树干。 凌晨的时间,房间内温度未降。 黎月筝对着床头,双手按住,肩胛的月牙胎记在昏暗的房间影影绰绰,支离破碎。 贺浔跪在她身后,手掌贴住她清瘦的肩胛骨,俯身下?去?吻她肩后的小?月牙,舌尖轻轻勾勒,模样痴迷。 “贺浔…”黎月筝腰间酸软,眉头轻拧。她用力?了一把,转过身,发?泄般地伸手扯住贺浔的头发?,毫不手软,一点没在乎他疼不疼。 然而贺浔只?笑,顺着力?道朝她吻过来。 屋外?风雪交加,贺浔贴近黎月筝耳后,“抢到手了。” 男人的话声在黎月筝的脑子里过了几圈才清晰意思?。 几个?月前他们在贺氏重逢那天,黎月筝曾问过他一个?问题。 [各路媒体对您归国理由猜测不易,贺总可以给个?准确答案吗?] 当时贺浔的回答是,抢人。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贺浔就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 还真是辛苦他后面道貌岸然装了那么久。 枕头歪在一边,就连被子也掉在地上。空气升温不停,周围和身上都是湿漉漉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