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竟然不在这里。 明明喻沅已经答应过,十二娘可不像是会食言的人。 她一边赞叹着喻五娘的妆容打扮,忍不住分出一缕心神去想其他的事情。兄长徐静敏在帝京接了个很棘手的大案子,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官职,徐苓最近一直在关心兄长的事情,疏忽了世子爷和十二娘,对喻府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在喻五娘的院子里待了好一阵,徐苓才知道孟西平和喻十二娘约好今天出发前去帝京。他们的车架早已出发,现在恐怕快到渡口了。 徐苓诧异,面上浮现出焦急之色,她一直忍着将喻五娘送上花轿,立刻出府,催着马夫赶车去追宁王世子和喻十二娘。 就在徐苓身影闪出门外的那一刻,她没注意到,背后有人试图伸手去抓她的背影。 只是那人跌跌撞撞朝门口跑了两步,被身后人抓小鸡仔般轻松拎了回去。 一个此时此刻不该出现在喻府的人就站在喻府后园之中。 面容平凡的灰衣男子不妨喻九娘咬住他的手要跑,幸好他眼疾手快地用手帕捂住喻九娘的嘴,挟着她的身子,重新将她扣住。 他觉得刚才差点失手丢了面子,语气羞愧道:“世子爷,喻九娘买凶的人都处理好了。” 孟西平穿着黑色劲装,头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越发显得他面容瘦削,肩宽腰窄,气质无端端深沉起来,似山岳岿巍,似云水莫测。 他刚刚经历过一场小战斗,手里十分罕见地也握了一柄剑,淡淡看了一眼喻九娘:“带她走。” 说罢,他便率先向后园深处而去。 灰衣男子制住瑟瑟发抖的喻九娘,锋利的刀刃抵在喻九娘脖间,推着她往前走,另一只手提着个用白布裹着的柱形物品,下面的血色蔓延了整个布包,一滴血骤然落在石砖上。 他手里提着的,竟然是个血淋淋的人头! 此时喻府人都在前院送喻五娘出嫁,后院寂静无比,自从喻沅接连在此处出事,下人们都觉得这地方邪门,越发没有人愿意从这里走。 因此偌大一个水池边,只有孟西平、灰衣男子以及喻九娘在。 灰衣男子松了手,取出手帕,喻九娘立刻腿软地跪在地上。 她的衣角上斑斑血迹,全无仪态,慌张惶恐地爬向孟西平:“世子爷,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孟西平冷厉地避开了喻九娘。 灰衣男子将那个布包丢入她怀中,白布倏然散开,露出里面死不瞑目的人头,眼睛犹不甘地瞪着人。 被鲜血糊了一身,喻九娘被迫和人头对视上,满手鲜血,立刻抱着头尖叫起来:“世子爷,九娘鬼迷心窍□□,已经知错了,求你饶过我。” 知道喻沅要在喻五娘成亲这天离开。 喻九娘狠心将手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请了江陵道上最狠辣的杀手。 她等着好消息的到来,没想到竟然等来了孟西平和他的侍卫,还有收她钱的杀手人头。 喻九娘想不通,事情怎么到了如今的地步。 喻沅她凭什么!凭什么! 喻九娘咬着牙,满张脸被泪水淋湿,心惊肉跳地踢走人头,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额上很快嗑出了血:“求世子爷放过我,我从此不敢对十二娘有任何不敬。” 旁边就是喻沅掉过两次的水塘。 孟西平不曾看趴在地上的喻九娘,面色冰封玉雕般,望着泛起涟漪的池水淡淡道:“十二娘心软,你却不知珍惜,变本加厉要害她。” “既然如此,她因为你受过的所有罪,如今该轮到你一一体验。” 灰衣男子从腰中摸出一个药瓶,倒出来一粒黑色小丸子。 十二娘痴傻三年,喻九娘自然也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