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死在别人手中。 在她交付真心前,都得好好活着。 “我在宫里早就习惯了食不果腹的苦日子,我不怕吃苦的,哥哥,你就带我走好不好?” “咸熙宫守卫,有个叫陈垚的,他会给你们送吃食,以后都不会饿肚子。” “他怎么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银子比什么都好使。”他反握住她的手,给她解疑释结,“京城有我一份产业,往后每月都会有人送银子进来打点,你安心待着,等我再回来接你出宫。” 赵锦宁眼圈兀的一下子通红,泪光一闪,声气楚楚可怜,“再有人来欺负我怎么办,就像那晚,你要是不来…我会被太监打死的。” 谁能保证他说的都是真的?错过这次机会,她再想出宫就难了。 李偃摩挲着她的手背,宽慰道:“颂茴在,还有陈垚,有事可以找他。” 她哽咽着掉下泪来,“可是…” 李偃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擦掉泪珠,幽幽叹息:“这样...”他从袖中掏出一个两寸大小,形状似蝉的器物,“这个给你吧。” “这是什么?” “暗器,”李偃牵着她的手去摸蝉头上的眼睛,“这里,摁下去就能从嘴里射出来针,可以用来防身,你且试一试。” 赵锦宁拿起来朝地下一摁,果然射出一枚绣花针,“这么小的针射出去无非就是扎一下,怎么能够防身?” “你不要小瞧了它,威力纵不及刀枪,用来防身还是绰绰有余。”李偃从她手中拿过来,对着碧纱橱发射,蹭的一声,小小细针竟钉在了木板上,“暗器,暗也,就是要趁人不备,出其不意的一招制敌。” 他又交到她手里,矜重道:“能发射半仗远,找准穴位刺进去,非习武之人,管叫他动弹不得。” 赵锦宁看看手心的暗器,再看看他,一脸虚心受教:“刺到什么穴位?” 李偃目光微动,盯着她没答言。 “知行哥哥?” “嗯,”他回过神,没有了方才那般亲热,前倾身体,伸着胳膊过来摸她的手,小臂,逐一往上到肩膀后颈。 他的指尖扫过她后颈处最让人碰不得的皮肉,薄薄呼吸洒落在她耳畔,温温热热似蚂蚁一般爬上肌肤,她咬着唇,忍受着又痒又颤的酥麻。 “这几处穴位就是麻筋,可记住了?” 李偃坐直身子,抬眼一看,就见她两腮夭桃灼灼,不知何时红了脸。 他平静地看着她,她那双眼眸,像是含着一汪春水,戒备又赧然的望着他。 李偃略一思忖,修长的手伸了过来,屈指蹭了蹭她生霞的滑嫩脸蛋,眼波一荡,风流又轻浮:“怎么?身子不舒服?” 他顺着脸颊向下摩挲,就在要碰到秀颈时,赵锦宁往后移了移,吞吞喉咙压下如鼓一般跳动的心,“热的。” “太阳晒的有点儿热,我口渴了…想喝水。” 她下了炕沿,提着裙子,脚步匆匆似逃一般往门外走。 李偃盯着那抹淡绿裙摆越走越远,唇边勾出个轻讽的微笑。 罢了,徐徐图之为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