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就是明明可以顺利进展到下一步的时候,非要上了膛还要打一发空子弹。 最后惹怒了对手,空闲了弹药…… 但舒悦还是没有挂脸色,一直跟adam说笑着,也没有完全把颜易文晾在一边。 挺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adam吃完饭后一向很有当东道主的自觉,“我可以送你们去机场,开车了。” 颜易文看了时间,确实差不多到了舒悦该去候机的时候,就点了点头。 几人坐上车之后,车里都显得冷冰冰的。 adam本来还想活跃一下气氛,但都被颜易文毫不留情的堵回去了。 颜易文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办法,怎么把她哄开心点。 要是真让她憋着气回国,那还哄的好吗? 但时间这么紧,他实在是有点束手无策。 所以直到舒悦办理好所有东西,准备登机的时候,颜易文也没有说什么话,甚至中途还离开了一大段时间。 登机的提醒响在空气上方,舒悦拿着机票看他,尽量像无事发生一般,“走了。” “嗯。”颜易文也只是点头。 舒悦发现他也没打算有什么动作的样子,酸味就窸窸窣窣冒了出来,她只好赶紧转过头,“真走了。” 转身后她的眼泪就出来了。 颜易文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想到那么远的距离,他的眼眶也泛红。 adam看着颜易文难受的神情,还是问出了口,“真不去追了说点什么?” 颜易文没有及时回话,直到看到舒悦背影消失在视野才说,“当然要。” adam有些讶然的看他。 颜易文把自己的电脑包一股脑放他怀里,“帮我拿一下,我马上。” 说完他就神色匆匆的往安检口奔去。 舒悦上机找到位置坐下活,就直愣愣看着手机里和颜易文的对话框。 新发的一条也没有。 她现在几乎每次发完脾气都会后悔,甚至有些责怪自己小题大做。 明明是很小的事,没必要闹成这样的。 她迟迟没有把包放下,手里一直紧攥着机票。 她以前哪是这样的? 以前就算是患得患失,但从不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可是现在,好像她已经心疼颜易文盖过了心疼自己呢? 舒悦压着想跑回去找他的冲动,低头将泪努力的憋回去,告诫自己清醒点。 但被水光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香槟玫瑰。 拿着它的那只手带着那枚银色的戒指。 只是一刹那,舒悦就知道是谁。 泪终于还是滑出眼眶,舒悦抬头捂着嘴唇,眼里有惊喜,“颜易文……” 颜易文俯下身,问她,“那你上了飞机之后我能碰你了吗?” 这话不等舒悦回答,颜易文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舒悦泪眼婆娑,全身心抱着他坚实的脖颈回应着他。 直到飞机关舱门的提示响起,颜易文才放开了她,将玫瑰放在她怀里,也把自己买的机票递给了她。 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往后退着走,手作电话状放耳边晃了晃,“舒悦,到了给我打电话。” 舒悦起身跟着他,直到颜易文出了舱门。 一个在通道,一个在机内。 直到机舱彻底关下的那一秒,舒悦才任由泪水完全模糊视线。 那张机票是颜易文为了过安检口,在一个小时之前买的,背面有黑色钢笔写的法文。 Vous?savez?ce?que?c'est?que?d'aimer?une?femme,?vous?savez ment?s'abr?è?gent?les?journ?é?es,?et?avec?quelle?amoureuse?paresse?on?se?laisse?porter?au?lendemain. 舒悦赶紧趁着起飞之前查了意思。 是《茶花女》里的句子。 翻译成中文是:您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您知道白天是怎么匆匆而过,晚上又是怎样地相亲相爱,难舍难分。 舒悦把机票轻轻搭在自己鼻尖,此时泪水已经带有甜蜜,混着嘴角的微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