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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残卷


眉头,怒视兆永。兆永看着眾人凄惨的模样,只觉得心里难以平静,犹如浪涛不息。他先是受伤,后又失忆,秦老太太的寿宴兆家没去,如今又见这般大难,心急如火,道:「我有好多事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我一件也想不起来,对不起。」

    十六娘看他似乎没有说谎,愁眉道:「想必这一路你也是多灾多难。玉兆陈三家二十年来各占一方,互相制衡,单是一个家族要去打另一个家族那是难上加难,可联盟就不一样了。如今,不知从何处传来兆家欲夺城主之位,如今还不明朗,陈家趁势追击,与玉家连手。玉家本就对兆家心存忌惮,能除一个是一个,玉陈两边夹击,把兆家······打得是落花流水,措手不及。」

    她说这些话时压低了声音,不让玉淳风等人听见,兆永朝玉淳风看去,见他拿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粗绳綑绑住那男子的身躯,其他同伙亦復如是,还将麻布塞在嘴里,那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玉淳风将那群人处理好,也朝兆永的方向望去,兆永转过头来,道:「玉家公子怕是还不知此事,前些天我受了伤,是他救了我的。」

    十六娘看了一眼玉淳风,不徐的走至玉淳风的面前,道:「玉公子,多谢你救我未婚夫,只不过如今事情复杂,恐怕不能报答公子的恩情了。」玉淳风点了点头,「无碍,我也没想过跟他讨恩情,如今怀城已近,我们就此别过。」说着,朝十六娘揖手,又朝兆永的方向揖手,兆永瞧他似乎正在给自己道别,也回了礼。

    眼看玉淳风一行人朝翊翔门走去,兆永和其他人却待在原地,听她们道如今状况。原来,不久前传出兆家意图谋反的流言,还似乎想要操控百姓,惹得百姓不满。陈家趁势与玉家结盟,趁着月黑风高,以叛乱的罪名一举攻入兆家,此等无妄之灾让兆家措手不及,一夜之间死了许多人。兆家家主和夫人都惨死在他人手里,而当天兆永带着弟弟妹妹,悲痛之下逃离兆家将他们安顿,此后便没有消息。如今兆永失忆,此下连弟弟妹妹的藏身之处在哪都不晓得,也不知有没有人照顾他们,想到此处,眾人皆是心情黯然。

    「玉家本就对着兆家和陈家有所忌惮,如今兆家已没,对他们的威胁就少了几分。对付陈家定是更轻易的了。」十六娘说道,兆永看着她,突然想到什么,拍手说道:「对了!那残页还在兆家。」一名叫凡儿的丫鬟问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么?是要回兆家非拿不可的东西么?」眾人听到凡儿这句话,心浮气躁起来,有人道:「如今南怀城那么危险,不要去拿了。」又有人道:「是呀!免得把性命栽了进去。」另一人道:「若是去了,我们怎么办?」

    十六娘略有些责备的瞪视着那些提出问题的人,眾人吓得闭上了嘴,她叹了口气,道:「如今兆家有难,不是应该想办法振作起来么?难道你们要一直赖着公子?要是哪天公子保不了你们了,你们该怎么办?」凡儿听了红了双眼,她道:「苏姑娘是苏家大地主的独生女,怀城以南多少田地都是你们苏家的。若不是公子是兆家的人,要是婚娶必是男人入赘你们苏家。您自幼便有靠山,又是唯一的独生女,靠自己自然容易,可我们都是些没家世的人,有的也只是常在深闺里的娘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们怎么靠自己?」

    一名婆婆缓缓上前,她握住了兆永的双手,道:「孩子,你要做什么就去做罢!婆婆相信你,只要······只要不要丢下我们。」眾人看着婆婆,又转眼看着兆永,有人道:「婆婆说得不错,只要公子不拋下我们,公子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兆永握紧了婆婆的双手,眼眶已经泛红,他道:「婆婆放心,你们放心,有你们在,兆家就还在。怀城我非去不可,但我会小心,我定不会拋下你们的。」

    兆永要向十六娘说话,大家避免打扰纷纷后退。兆永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他还未说下文,十六娘便知他心中所想,说道:「我会将他们带往苏家安顿,你不用担心。只不过······只不过这是你欠我的喔!」她突然语气转为活泼,让兆永也不禁笑了出来,「定是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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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幃睡起。残妆浅,无绪匀红补翠。藻井凝尘,金梯铺蘚。寂寞凤楼十二。风絮纷纷,烟芜苒苒,永日画阑,沉吟独倚。望远行,南陌春残悄归骑。」翡翠屏的姑娘用她鶯燕般的嗓子唱出,涓涓泉水,沁人心肺。她虽声音甜美,却没有将词中那般被弃之痛、相思之苦唱出,略微可惜。

    隔壁楼房的青衣公子对着他对面的侍卫道:「翠鸟弹水,黄鶯吟鸣,此嗓音实在美极,只不过这姑娘不适合唱这样的歌曲,忆江南之类的倒是适合她。」陈天涯点头论道,只不过面前的侍卫不发一语,他略微尷尬,摆了摆手,道:「罢了!说了这些你也不明白,还是我自己一人欣赏罢!」掀开窗帘,看隔壁翡翠屏热闹非凡,时不时的传来刺鼻的胭脂味,可陈天涯却不打紧,满心欢喜的瞧着看着,有些姑娘走近窗边瞧他模样娇羞的走了,有些则是大胆,调戏道:「这位爷往我们这里瞧好几次了,什么时后来我们翡翠屏逛逛?」

    他总是不答话,只是笑着,终于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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