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永做得到的,我都尽力去做。」听到这话,辰庚忍不住道:「听说民间话本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个书生,救了一条溺水的小蛇,那小蛇其实是修炼成千年的精怪,感念书生救了自己,决定以身相许报答他昔日的恩情。」此言一出,没人接话,所有人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辰庚。辰庚嘿嘿一笑,又再次闭上了嘴。 兆永信写完毕,放下毛笔,看着坐在一旁的玉淳风,就这样轻轻的道了一句:「救命恩,涌泉报。以身相许,不知玉公子觉得如何?」他声音温柔富有磁性,清晰的字句中带来的是稳重以及信任,玉淳风竟一时被他的声音所迷住,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知看了对方多久。他歪着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兆公子,奉劝你莫要跟子癸辰庚一般见识。」 子癸辰庚发现似乎有些不对,正想默默的离开,却没料玉淳风指着离开椅子的他们,询问去哪,他们俩纷纷找了藉口离去。等玉淳风视线重新回到兆永身上时,兆永已将信纸装入信封,收入袖子里,准备去寄信。 . 兆府庭院里的古柳随风摇曳,柳絮纷飞,飞落一旁的小小鱼池里。鱼池里的鲤鱼还自由自在的游泳,只不过水色比以前带了些黄,应是半个月前有人血滴落沾染所致。兆雁拿着细细长长的树枝,搅弄着鱼池,鲤鱼被吓得避开那处,不敢在兆雁面前游水,兆雁向来喜欢寻鱼儿开心,见牠们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却没有注意到脚下小坑,跌坐在了地上,弄得衣服全是泥渍。 她不哭也不闹,站起身来将树枝丢在一旁,兆鲤这时来了,他比兆雁高了一颗头,小小年纪板着一张严肃无比的脸。他走到兆雁身边,拍了拍兆雁的屁股,给她拂去身上的泥灰,道:「注意一些,莫要再弄脏了。」 这一切都让兆永收入眼里,他唤着兆鲤兆雁的名字,兆雁听见哥哥唤他,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黏住他的大腿,笑瞇瞇的望着她的大哥哥。反倒是兆鲤,不急不徐的走至兆永身边,给他揖手,唤他一声:「兄长。」 兆雁道:「大哥哥,我好想你,明先生待我跟二哥哥很好,我们也很乖。」兆永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知道你们会乖,不会给明先生添麻烦。」兆雁听着眼眶开始湿润了起来,但看得出来她极力想将泪水逼回去,不让它流下来,她道:「我们不敢给明先生添麻烦,我们不敢哭,我······我会躲在床里哭。」 不久前发生大变,自己却没有陪伴在弟弟妹妹身边,兆永感伤的拍拍兆雁的肩,也拍拍兆鲤的背,道:「好了,放心吧!有哥哥在。」兆鲤虽然表情毫无波动,但他微红的眼框兆永看得清楚,更加让他不捨。三人就这样站着一段时间,兆雁将脸埋在兆永的身上,偷偷地掉眼泪,直到觉得舒服了才跑离开来。 兆永看着严肃的兆鲤,一如既往的想逗他开心,道:「你就没有想说的么?比如说想我啦!」兆鲤冷冷地看向兆永,令兆永摸不清头绪,愣愣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兆鲤才说道:「一言既出,駟马难追。以身相许,言出必行。」 兆鲤说完兀自离去,只留兆永还留在原地,看着他弟弟离去的背影,他冷俊不禁。古柳的柳絮落在他的肩上,东风吹得他衣袖衣摆摇曳,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人事物,可配上他玉树临风的身姿却恍若仙境。玉淳风在远处暂留,叹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离开。 晚餐后,辰庚偷偷找过兆永,二人站在傍晚的细雨打落的屋簷下轻声聊着。 「你可知道为何咱家公子寧愿留在这里跟你们作伴,也不愿回去么?」辰庚突然去找兆永,随后落下了这么个问句,兆永自是不知。辰庚又道:「城主偏爱少城主,多年以来好吃的好玩的都是先给少城主,剩下的或者是少城主不要的才会给咱公子。据说是公子的母亲生了他之后便难產去世,城主才会这么多年以来将罪责怪在公子头上。其实我觉得不管如何,公子都是城主的儿子,这是不能否认的,可能是城主跨不过那个坎儿罢!」 兆永没说什么,不敢妄断别人是非,一时之间也没接话,辰庚又接着说:「城主对公子的照顾仅是供他吃穿,就连幼时寺里的大师道他有情劫之事城主也对这件事不是很在乎。直到那大师说这劫难会影响到怀城,这才让公子戴上那破解劫难的红绳。公子那时还小,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