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五裂。 “满意了吗?”她咬牙问着。 围观的民众根本不敢出声。他们本来是想看个热闹的喜事,却没想到竟围观了这许多不符合常理的奇事。新郎新娘看起来也不想是要去成亲的,倒像是要去打架的。 “满意了,”陆惟说着,拍了拍手,又抓起了那大红盖头向她头上一罩,“你马上就是我的娘子了。”说着,他便回身上马。乐师奏着喜乐,一行人吹吹打打,随着花轿,去了陆府。 当然,围观的人里也有人对此议论纷纷。有人奇怪:“陈家前不久不是刚办完白事?怎么又嫁姑娘了?” 看似知晓内情的便答道:“这嫁人的是陈夫人的侄女,借住在陈家的。这娶亲的是陆侍郎的儿子,去年才刚刚守完他母亲的孝,如今陆侍郎病重,怕是也挨不了多久了,这不得赶紧娶了,省得再有个万一了。” 花轿便在这些议论中向前行进,直到了陆府。接下来的一切都按照规矩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新娘被迎进了陆府的大门,带到了礼堂上,两人站定,就要拜天地了。 陆惟把新娘打量了一遍,却不由得皱了皱眉,小声说道:“嫁衣还是做晚了,看起来还是不合身,可惜没时间改了。” 新娘却根本不理他。陆惟倒也没在意这些,只是眼神示意司仪:该开始了。 “一拜天地!” 今日阴天,乌云密布,天地无光。 “二拜高堂!” 陆远和他的续弦坐在高座上。陆远看起来虚弱无比,脸色极差,时不时地咳两声,似乎都快动不了了。那续弦倒是不知其中内情,只是端庄地笑着。 “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相对而立。在拜下去的那一瞬间,陆惟分明听见那红盖头下传来一个满是恨意的声音:“你会后悔的。” “无妨,”陆惟说,“你如今已经没有威胁了。” 拜堂后,便有人牵引着两人要送入洞房。有人要来闹洞房,陆惟自是不肯,便命人拦住了那些凑热闹的人,自己带着新娘进入了洞房。 侍女扶着新娘坐在了床边,老婆子却还想要按照规矩看着他们完成那些有着美好寓意的礼节。陆惟却不耐烦了,冷脸喝了一句:“都退下!” 屋里的人被吓了一跳,行了一礼后连忙走了。 于是,屋里只剩了新郎新娘两人。陆惟走到床边,顺手摘下了新娘的红盖头,丢在一边,露出了沈瑾白的脸来。因为刚出府时拿手帕擦过,她的妆都花了,大红的胭脂在唇边拖了老长,看起来倒像她喝血了一般。 “瑾白,”陆惟轻笑着说,“你这样,倒还有几分好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