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看着清芦如此,倒也不介意。她分明感受到了清芦动作里的那一分慌乱,她知道清芦向来是讨厌凡人的,能和自己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已然是清芦的极限了。 可清芦走在前头,却心乱如麻。这些日子不知是怎么了,她根本受不得玉锦与自己离得太近。只要玉锦一接近她,她就会不自觉地心慌不安,想要逃离。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受。可她偏偏不能离玉锦太远,两人如今命运相连,却是谁也离不得谁。 真是命运弄人。 “我们去哪里安身,”正当清芦胡思乱想的时候,玉锦又追了上来,问,“如今你我不能分开,你不能去宫里找你的朋友,要想我送进宫换出你的那位朋友,也得费些功夫。” “我知道,”在玉锦面前的清芦总是想要吝啬自己的言语,可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和玉锦解释,“但我们可以等她来找我们。等我给她送个信,告知她此事。” “好。” “至于我的内丹,”清芦不自觉压低了声音,警惕地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凡人,确定没人能听见她二人说话,她不惧怕凡人,却实在讨厌事多的凡人来浪费自己的时间,“等我拿到我姐姐的遗物,我们会有办法的。” “你想让我进宫吗?”玉锦走着走着,忽然停下了脚步,问。 清芦一愣,她没敢回头去看玉锦,只是答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罢了,没事,”玉锦笑了笑,“我只是想问你肚子饿了吗?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玉锦说着,笑着从清芦的身边走过。清芦看着玉锦的背影,咬了咬牙,还是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她想让她进宫吗? 清芦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方才她听见玉锦发问的时候,她不敢回答。 清凉殿里,苏商商正等着梁蕖的消息。梁蕖已经很久没来清凉殿了,这几日,梁蕖根本没有进宫。据宫女说,国师又闭关了。 苏商商一听这话,便知是假话。若是往常,这话听一听就过去了。可自她知道蠃鱼一事后,再听见这样的话,她就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 那日两人不欢而散,苏商商又得知了蠃鱼的事情,她实在是担心梁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可偏生这几日皇帝来清凉殿来得极为勤快,说是因为那日他听信了张贵妃的话错怪了苏商商,心里过意不去,特来弥补。 “这算什么弥补,”苏商商心想,“你以为你自己多高贵吗?你以为这是赏赐吗?自作多情。” 更何况那日老皇帝也没错怪苏商商,她本就是在和别人偷情,只是她会法术,没让老皇帝找到半点踪迹罢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