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尔很快确认自己将裴子晏擦干净了,便放开了他。 去吧,我来处理。塞维尔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染了血污的帕子落在地上的血污里,变得更脏。塞维尔的目光看向木屋的方向,示意裴子晏去看他的舍友。 裴子晏没急着走,他开始解外套的扣子,同时缓缓凑近塞维尔,反过来问:你怎么知道还有人? 树林里满是寂静的寒意,月色漂泊着落下,像是薄霜。 塞维尔安静看着他将外套解开,目光无法从那修长的指节上挪开,答:闻到了。 空气里确实还散着些信息素的味道。 裴子晏点头,认可了这个答案,他牵着外套干净的部分将染血的外套脱下,随手扔在地上,看着塞维尔笑了笑,脏了。 他解释着,又往前迈一步,一只腿踩进塞维尔微微分开的双腿涧,站稳后踮起脚,同时扯着塞维尔的衣领,竭力仰望他,赤裸裸的目光落在塞维尔的唇上,眼底深浓的绿色像是化不开的欲求。 他喟叹着,说出了刚才那个不可言说的心思:我好想吻你。 月色朦胧又生动,像是被滚水烫过,薄霜都化成水。裴子晏细细看了塞维尔许久,末了懒懒松了手,任凭自己踮起的脚落地,看起来好似要往后倒去。 塞维尔一惊,伸手拦腰抱住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逗了,另一只手已经势不可挡地抚上了那白皙的后颈。裴子晏被半托半抱着换了个方向,避开了尸体,被抵在粗粝的树干上。 他只觉眼前一黑,头晕恍惚,四周好似有什么变了,来不及细想,腰上的手臂收紧,颈后的手抚着下颚,他的脸颊被抬起,塞维尔俯下身吻了他。 那一瞬激烈的海风裹挟着浓重的妄求席卷了他的渴欲,那吻深又沉,他不由自主、也发自内心,热忱回应了海风的邀请,乌木玫瑰,海风与酒,烙印成艳阳般的炽热痕迹。 一旦开了头,就再难停下。 裴子晏沉沦在乌木玫瑰的味道里如痴似醉,嗅闻着其间淡淡的海风气息,omega本就天生对alpha有臣服性,更何况他们极端的适配,这让他此刻恨不得把自己挂在塞维尔身上。 他已经无暇再去琢磨其他,只能一边体会,一边回味,体味那交融的触感,回味那种从灵魂深处蔓延而来的颤栗。 老师。塞维尔唇齿间发出低沉颤抖的声音。 声音里蔓延而出的情愫,让裴子晏感觉仿佛置身沙滩,被烈日照耀般的温暖,那热意灌满他的血管,他觉得自己几乎立刻马上就要到发情期了。 他略微抬起头,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