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省主可觉得这处置满意?” 封重彦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等着他的下文。 话已经说出来了,管他满不满意只能先拿出自己的态度了,梁大人手一招,“打!” 上面正皮开肉绽之时,乔阳从地下上来,手里拿着一道沾着血的刑鞭,上前禀报道:“主子,里面搜到了一间刑房。” 梁大人脸色一变,“这......”转身一跺脚,怒道:“这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然敢私设刑房,查!查出来,本官先撕了他一层皮。” 话音刚落,封重彦突然一把捏住他胸前衣襟,提着他推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副使脸色一变,正要上前,被卫常风横刀拦住。 梁大人勒得喘不过气,他这是不打算给他面子了,终于忍不住恼怒道:“封重彦,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吗?”封重彦一笑,脸色冰凉,回头一把抽出身旁乔阳手上的弯刀。 “封重彦你疯了!”梁大任惊恐地看着跟前寒厉的刀锋,又害怕又恨,嘴里再无半点恭敬,“你深夜私调巡防营兵马,围我京兆府,这一桩罪你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今你还想要杀朝廷命官吗.......” 封重彦充耳未闻,提起他的一只手,刀子对着他手掌插下去。 梁大人一声痛呼,鬼哭狼嚎。 身后的衙差齐齐涌上,再次被巡防营的人马压下,两方人马一时僵持而对,剑拔弩张。 封重彦凑近,看着梁大人颤抖的脸,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笑意,就是一头凶狠的狼,“查,最好别让我真查到梁大人头上。” 说完利落地抽出弯刀,甩给了身后的乔阳,转身扬长而去。 听到马蹄声了,巡防营的贾副将才收回刀:“撤!” 人一走,梁大人直接瘫在了地上,握住血淋淋的手腕痛得打滚,“封重彦你个疯子!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快找大夫!”副使手忙脚乱地去扶人。 这大半夜上哪里去找大夫,只能先回府。 梁大人跌跌撞撞地上了马车,把封重彦骂了个透,“我要去见陛下,让他看看他封重彦是个什么人,他封家当年能翻身,就能再被逐出京城......”突然想到封重彦那双眼睛,心头一跳,连疼痛都忘记了,转头问小厮:“梁耳呢,今夜他人在哪,立马给我找回来。” — 一行人再返回省内,天都快亮了。 严先生远远地看到几人脸色,便知道完了,多半没劝住,只能亡羊补牢,让乔阳又跑了一趟,“去通知贾副将,城中今日有乱贼出没,劫走了省主的未婚妻沈娘子,巡防营的人追了一日,最后进了京兆府。”附耳又详细交代了几句才放心。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看谁甩锅最快。 吩咐完回头,封重彦已经进了屋。 后半夜药效慢慢地过去,沈明酥人也烧了起来,躺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想要翻身,封重彦一直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动得厉害了,便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地蹭着她额头,“阿锦不怕......” “哼......”虚弱的呻|吟声,碎碎地落入耳中,揪住他心脏,绝望又无力,犹如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漫长煎熬。 熬到了天亮,第二剂药喂下去后,沈明酥又才安稳了。 福安已经把连胜接了过来。 封重彦一夜没睡,起身吩咐连胜,“好好照看。”出去换了一身官服,便又上了马背去早朝。 严先生把人送到门口,问他:“省主想好该如何应付了?” 封重彦点头,“先生放心。” 严先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