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用,在务观公子还没对我生出杀念之前,多用两回,将来也不亏。” 务观愣了愣,突然一声笑,“我为什么要杀你?” “那得要问公子了。”伸手同他示意,“砖头。” 务观依旧不动,沈明酥也没缩回手,两人僵持着。 务观注视了她片刻,突然发现,她还真是个不怕死的,轻声一笑,终究还是蹲下身,拿起地上的砖头,递给了她,“我说过我是在帮你。” “多谢。”沈明酥从他手里接过砖头,砌上灶台,手里的铁铲在砖头上熟练地敲了敲,头也不回同他伸手,“再递。” 万事开头难,迈开了第一步情面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务观极有耐心,一块一块地递给了她。 最后一块结束,沈明酥揉了揉发酸的腰,冲他道:“好了,去洗手,累了吧?” 务观起身的动作一顿。 ...... “阿观,快去洗手,累不累啊?” 相似的话,久远到快要忘记了,此时却从脑海里勾了出来,面具下那双眼睛突然一厉,如刀锋一般,疯狂又阴戾。 手指不觉陷进了地上的残砖渣子。 见他半天没动,沈明酥疑惑地瞧了过去,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脸,只见了他手指上的血,愣了愣,“怎么回事,受伤了?你怎不早说。” 沈明酥忙丢了手里的铁铲,去屋里净完手,再打了一盆水出来,蹲在他跟前,拉过他手腕,把他手上的脏污和血迹清洗干净,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伤口,“还挺深的。” 沈明酥不得不再次拿出昨儿给十全用过的那瓶珍藏草药膏,抹完了药,没有纱布,直接从袖筒内掏出绢帕,一圈一圈地裹在他手指上。 务观抬头,眼里的情绪已平静,近距离地看着跟前那张蜡黄的脸,看久了,似乎也没最初那么丑了。 见她神色专注,还当真在替他医治伤口,务观突然好奇道:“江十锦,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真不怕?” “什么人?”沈明酥头也没抬,“不过是个手指受伤,在等我包扎的人。” “你医治过很多人?” 沈明酥不知道,父亲的小医馆每日人满为患,大病她不会,像这种包扎的活儿,她干了不少。 封重彦的一双腿,内伤外伤,前前后后她包扎了一个多月。 沈明酥没应,回答了他适才说的后半句,“我怕啊,可我让你不要靠近我,你会吗?” 务观沉默。 那恐怕不行。 “你若想要我这条命,等一切了结后,不用你索要,我主动给你,但现在不行,我还得多活一段日子,所以,在这之前,你劝公子最好不要动手,我必以命相博。”沈明酥没看他,声音平静,却是又薄又凉,利落地在他手指上打了一个蝴蝶结,起身嘱咐道:“别碰水。” 身后务观看着她背影,狭长的眼缝勾出几分耐人寻味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活着会比死更轻松呢。” 沈明酥脚步一顿。 “放心,我只是想帮你。”务观起身,仿佛适才的对话不存在,垂目看了一眼手指上的蝴蝶结,极为嫌弃,“下回你给我绑个同心结吧,比这顺眼。” 沈明酥紧绷的脊背缓缓放松,“又不是什么好事,这等血光之灾,务观公子就别想着下一回了。” — 灶台搭好了,接下来的事便不在沈明酥能力所及。 务观手上戴着蝴蝶结,坐在她身后的马札上,见她烧了半天的火,火没着人都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