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消磨时辰,有个人逗一下乐子,也没那么枯燥。 封胥没给她犹豫的功夫,“二少夫人如今也算军营的半个主人,想用什么,不用客气,请便。” 姜云冉愣了愣。 他一副从容淡定,仿佛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丝毫没有要同她避嫌的意思。 也是,只要她心思正,别说衣物相贴,就算共处一室,躺在一张床上,也没关系...... 及时掐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要不他把箱子腾出来给她用用? “参......” 抬头一瞅,见其已闭眼在歇息,没再打扰他,寻了一阵,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放包袱的地方,只能安慰自己道:既拿给她用,里面应该是他平日不穿的衣物。 把手里的包袱放在里面,又取出湿衣,望了一圈,也没找到适合晾晒的地方,最终还是搭在了他所说的屏风上。 上面还有他搭着的一件大氅,鸦青色的绒毛,再配上她花花绿绿的衣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很暧昧,像极了夫妻的房间。 姜云冉瞥开了视线,不去看就不会乱想,轻手轻脚回到了床边。 屏风内没有木墩,胡床前放了一张草垫,草垫上铺了两张兽皮,木几放在兽皮上,上面摆着瓜果和茶盏,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适才进来没见到血,这么久也没听他呻|吟,都忘记他受了伤,既然是来照顾他的,便应该尽心尽力,姜云冉脱了鞋,跪坐在木几前,摸了一下药碗,还是热的,侧头轻声唤他:“参军......” 封胥并没睡着,眯眼看她折腾了这半天,也看到了她搭在屏风上的衣物,浅色的石榴裙,绣花短褥,还有一件,坠着细细的系带,应该是小衣...... 小娘子的东西一放,这营帐内的气氛都变了。 仿佛在冰天雪地里,开出了一朵属于春天的花,感觉很陌生,也很新奇。尤其想着跟前的人,便是他的新夫人,两人如今已是夫妻,心头莫名划过一丝悸动,又痒又酥。 再对着她的背影打探一番,似乎也还行,除了以貌取人,笨了一些之外,长得挺可爱,人也有趣...... 勉强能接受。 待这一仗打完,领回去,把欠她的拜堂补上。 她不用和离,也不用失望,她的夫君并非三头六臂,正是她想要出墙之人,不必良心不安,偷偷摸摸,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见她转过身,封胥又闭上了眼睛,此时听她一唤,睁眼看向她。 姜云冉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汤勺,柔声道:“药喝了再睡,待会儿凉了。” 为了让他的‘伤势’逼真,火房早就熬好了汤药,但端进来的却是补药,喝与不喝都没关系。 此时不喝,便要同她解释,一解释,便会暴露身份。 人都已经领进来了,她要有那个本事,就自己发现真相,发现不了,那就继续逗着。做戏要全套,封胥‘吃力’地坐起身,伸手去接她手里的碗。 姜云冉没给他,体贴地道:“参军胳膊受了伤,我喂你。”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喂药她最在行。 勺子送到了他唇边,真心将他当成了病患,“参军张嘴。” 封胥:“......” 他又不残,且哪有人喝药,一勺一勺地喝,不是满口的苦味? 姜云冉将勺子往唇上轻轻一碰,多年养成的经验,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抬眸看向他,道:“不烫了。” 封胥的目光一直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看着白瓷勺压到了她的唇上,嫣红的下唇微微一陷,与军营内的粗汉子完全不同,粉粉嫩嫩,像极了他儿时院子里的那株海棠。 鼻尖似乎又闻到了几缕幽香,瓷勺再次凑过来时,封胥鬼使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