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人守着,见余游进来刚想拦,突然回想起这脸似乎在祭奠会上出现过,便转身忙其他的了。 男人缓步走到了巨大的照片前,摘下了眼镜。 那是双与照片上一般无二的眼睛,细长,凉薄。 像是重复在祭奠会上做过的动作,他重新拿起一束菊花,走到了碑前。 两双眼睛,相顾无言。 下一秒,花枝就被无情折断,掉落在地,一双皮鞋无情踩踏在上面,来回扭转。 做这些时,男人丝毫没觉得冒犯,俊挺端正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极淡的微笑。 吐出口的话却尖酸刻薄。 “父亲,没想到你命真短。” 他看着眼前盛况过后的场景,眼神微微闪动。 可惜了…… 他是季家正统出身,就算命短如何,照样有无数人挤破头为了来祭奠他。 不像他那可怜的母亲。 这种烂人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幽暗的地狱里长跪不起,时刻悼念身上背负的罪孽。 他抬起脚,菊花早就被踩踏不成样子。 最后看了眼照片上的男人,转身离开。 季闻青,季家那个老头子,都要给他母亲赎命。 至于那个任西,他可是太有兴趣了。 切片研究再合适不过。 十五分钟后。 三人从车上下来与等待的耿警官会合。 耿警官上前,“这儿只有我和我徒弟,你们要上去抓紧时间。” 季闻青接话,“谢知楠他母亲在吗?” 耿警官摇头,“十分钟前出去了。” “门锁?” “监视期间没关。” …… 两人聊着基本状况,任西在一旁抱臂看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俩人相处的这么自然。 他顶了梁亮一下,努努嘴,“郎才女貌。” 梁亮害羞道:“我吗?这样夸不太好吧。” 任西:“?” 你算郎才吗?顶多是柴狼。 这狗屎一样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没等他说其他的,季闻青转过身说:“你在下面等着。” 耿警官立在他身边,一副要一起上楼的架势。 任西不愿意了,“凭什么。” 季闻青有些愣了,以往任西可是能不动就不动,更别说这个总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话。上面……” 任西抢答,“上面没有危险,是吧,耿警官。” 没想到被点名的耿警官下意识点点头,“确实……” 任西对身侧的梁亮发话,“你留下,我上去,有问题?” 理直气壮,梁亮摇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