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方谨言一人独自凌乱。 这小子,还真……够扎人,一点情面都不讲。 方谨言垂下头,指甲深陷掌心,淡淡的失落缓缓在心中异化,生出别样的情愫。 屈辱夹杂着沮丧,最后竟然生出别样的快感。 …… 戚年本想早点起来刷题,奈何一觉起来已经下午两点。 扶着酸痛的腰,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浴缸被顾淮提前放好水,上面铺着新鲜的百合花瓣。 戚年俯身伸手试了试水温,竟然刚刚好。 脱掉睡衣,跨进浴缸。 温热的水浸泡全身,乏倦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 戚年仰头枕着浴缸沿,缓缓闭上眼睛。 即使身体放松,精神还是紧绷着。 脑海中不断闪现昨晚的十八禁画面。 两人明明都是第一次,却意外的契合,好像两棵干涸许久的树苗,突然被雨水灌溉,拼命索取养分。 可一切结束后,除了身体的疼痛乏累,还有说不出来的空虚感。 仿佛什么都交给对方了,却还是心脏缺了一角,空落落的。 或许是因为,他在顾淮面前一直戴着厚厚的面具。 隐藏在阴影的不堪过往,费尽心机的有意接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要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能交付出真心。 还有深深的压抑感,长久以来一直逃避的恐惧感。 他一直都在赌,赌顾淮知道他所做的一切还会对他像现在一样。 赌他在顾淮心里的地位可以超过他的堂弟顾池羽。 他从来不敢设想赌输了会是什么下场。 戚年手扒着浴缸沿,慢慢让身体下沉,直到水面没过脸庞,屏住呼吸。 窒息感越来越重,鼻腔涌入温水,刺的生疼。 半晌。 戚年猛地探出水面,脸色涨红,大口呼吸。 胸膛剧烈起伏着,水珠顺着肌肉轮廓迅速滴落到水面,和浴池里的水融为一体。 又泡了一会儿,擦干身体,换好浴袍开始吹头发。 放下吹风机之际,客厅的门铃响了起来。 戚年走到门口,没有马上出门,侧耳听着动静。 “哥,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 顾池羽站在门口,连着按了好几下门铃。 门从里面打开。 顾淮穿着藏青色家居服,白皙的脸庞略显憔悴,见到顾池羽不悦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门铃按一次就行了。” 昨晚一夜没睡,刚刚又去公司忙了半天,才回来换好衣服想再补一觉,就被顾池羽疯狂按门铃。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怕你听不见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