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好久不见。” “你...怎么来了?” 徐宴湛伸手。 阿楠看了眼背后,她笑着,“没有很沉,不用帮我背。” 骨感分明的长手,还驻在她面前。 阿楠取下背篓递给他。 徐宴湛接过背篓,“最近安南省有了新的政策,我来这儿考察。离得近,就来看看你。” 来上山的时候,他脱掉了外套,上半身穿着初见她的白衬衫。 徐宴湛他把袖子挽起来背上背篓,衬衫瞬间变得有些发皱。 一时间,他好像脱离了他原本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平凡人,只是徐宴湛。只是一个在偏远村子里生活的徐宴湛,和阿楠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徐宴湛。 他们俩并肩走着,阿楠侧首跟他说话,眼睛弯弯,笑意淡淡,“对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这次上山采了很多蘑菇,待会你走的时候带回去一些。” 徐宴湛笑了一声,“身体很好,你呢?” 他们俩走得慢慢悠悠。 阿楠说:“我吗?我也很好,爷爷奶奶身体也很好。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了,自由自在的,跟以前一样。” 徐宴湛一直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目光所及皆是她。她笑时他跟着浅笑,嘴角的酒窝淡淡的,若有若无。 他们太久没有像这样面对面聊聊天了。 阿楠弯了眉眼,“我还记得孙姨做的酱牛肉呢,特别好吃。” 两个人已经走到山脚下,再往前走,就是分别。 徐宴湛黯然说:“阿楠,到山脚下了。” 阿楠黯了黯眸,“是啊,到山脚下了。” 她抬头对上徐宴湛的眼睛。 徐宴湛的眼神从未有过的深沉,他动了动嘴,“阿楠,我们...” 阿楠转过身,专注地看着他,聆听他的话。 他还是没有勇气说出来,那句从头来过。 他躲开眼神,“我们都要好好的。” 阿楠盯着他看,末了,她说:“嗯,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看到你的车了,沉特助在等你。” 徐宴湛动作慢吞吞的把背篓还给她,“好,那...我走了。” 阿楠把背篓重新背上。 徐宴湛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没变,还跟十八岁的样子一样。” 他从阿楠身旁擦过,碰到她的衣角。 她在徐宴湛耳畔轻语:“照顾好自己。” 徐宴湛很想拥抱她,短暂的一秒钟也是好的。 他克制住自己的动作,露出笑容,酒窝挂在嘴角两侧,“你也是。” 他坐上车离开,阿楠的目光驻足在他驶过的路。 过了会儿,阿楠“哎呀”一声,忘记把蘑菇送给他了。 她急忙把背篓从背上拿下来,掀开一层干净的布,里面有很多新鲜的蘑菇,许许多多的蘑菇中,静静躺着一个钱包。 一个黑色钱包,鼓鼓囊囊地快合不上。 她放下背篓,把钱包拿出来。 刚打开,里面像是有微弱的弹力似的,钱都兜不住了。 她的眼前全都是钱。 阿楠秀眉皱了一下,长吸口气,只有他们俩才懂什么意思。 他怕她过得不好,又怕她出事。 微风吹过,阿楠鬓角的头发乱了,她侧着头挽起碎发的同时,快速擦了擦即将滑落的眼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