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就是因为那里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而地下室平面布局图上,有个地方被圈了起来,还有一个地方被划了一个叉号。 如果这张图是爷爷放在那里的,那么这两个地方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童奕忽然又有些怅然,这张图刚被拿下来的时候,上面蒙的一层灰,显而易见是很早以前就放上去的。假如是爷爷专门藏在那里的,是不是他那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什么事? 她把图纸重新折好,鼻子有些酸,爷爷,到底在哪里?姐姐的死,是不是也和这一切有关? 童奕坐在那里,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孤独感从四周涌来。她先前很熟悉这种感觉,也早已经习惯了和这样的感觉共处,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难过。她拿起手机,手指停在归雁的名字上,犹豫再三,拨通了电话。 那边只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归雁一贯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童奕。” 童奕抿着嘴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归雁在那边似乎也笑了一下,又问:“有什么事吗?” 童奕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事,就只是忽然想找一个人说说话,然后她就想到了归雁。 但她没有这么说,只是顿了一下,有些开玩笑似的问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吗?” 归雁声音里的笑意似乎更浓了,说:“当然可以,随时都可以。” 童奕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在铺子里找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我想等见面的时候再跟你说。” 归雁有心逗她,于是也反问道:“哦?那你为什么现在就告诉我了?” 童奕哽了一下,反驳:“现在你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归雁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童奕刚说了个“就是一张……”立刻发现不对,把后半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归雁在那边笑了起来。 童奕:…… 大意了。这就是腹黑的力量吗?自己果然功底太弱。 但是这么聊了几句,她的心情也莫名放松了很多,只听归雁又问道:“怎么还不休息?不累吗?” “嗯,这就要去了。”童奕看了一眼那张被自己重新叠好的图纸,又接着说,“我想等准备好之后去找你。” 然后就听到电话那段归雁应道:“好,随时可以。”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归雁对她说,随时可以了,但童奕莫名非常喜欢归雁说这句话,温温和和,但又带着笃定,她甚至还能想象出,如果此刻归雁就在对面,她应该是非常认真地用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说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