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苏眉月的舞剧《红》迎来首演,反响热烈。 现场第一排有一个预留的座位,它空了许久,在最后一幕才迎来它的主人。 苏眉月牵着同事的手在台上谢幕,秦柔喘着气,和从前一样端起了手里的相机。 “我们离婚吧。” 一柄锤子将平静的表象砸得支离破碎,镜子的裂痕如同蛛网。 往事她们在旅行里已知晓得差不多,但有没?有爱和在不在一起是两回事。 正应了裴宴卿在节目最后那句话:爱不是万能的。 在爱彻底消磨变得丑陋以前,及时抽身也是一种善良。 苏眉月皱着鼻子,道:“你那么早做直播就是为了挣钱?” 秦柔用?比较轻松的口吻回她:“对啊,谁让我们俩有那么多的爱好,还天天想着出门旅行。” 苏眉月道:“你早说我就不那么能花钱了,我还想着反正都是你做我不喜欢的事赚的,花了干净。” 她神色多有玩笑之意,秦柔也松了口气。 “以后也可以花,比如说拿去给你的舞蹈工作室烧。” “我可以自己赚。”苏眉月叼了一口吸管里的饮品,对裴宴卿道,“我说的对吗?裴老板。” 突然被cue的裴总:“……” 裴宴卿还能说什么,好好好对对对两边不得罪。 非得得罪一个她选苏眉月,但得罪苏眉月等于得罪秦老板,只能顺着苏大师。 比起旅行开?始,她们都有了大大的进步。 可以坐下来一起心?平气和地吃饭,而?不是一说起往事就沉默或哭哭啼啼。 秦柔忙了一整天,私厨费时费力,上到倒数第二道菜她没?忍住抬手按了一下后颈。 一个很短的动作,旁人可能都没?注意。 苏眉月立刻:“颈椎又不舒服了?” 裴宴卿第一时间扭头和柏奚对上视线,笑起来。 吃瓜这种事,有一个和你心?意相通的人才快乐。 柏奚提议道:“秦老板和我们一起吃吧,你都累了一天了。” 秦柔道:“稍等,我煮个面。” 裴宴卿站起来往里看:“还有面???” 柏奚重重地咳了一声?。 裴宴卿坐下来,也把话语里的期待降下来,平静地再说了一遍:“还有面啊?” 苏眉月在一旁哼哼地笑。 秦柔笑道:“裴总要吗?” 裴宴卿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柏奚开?了金口,面无?表情道:“给裴总也来一份吧。” 都改口叫裴总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