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蹭吧蹭吧。 阿嫖见了,也?凑过来摸,秦放鹤失笑。 礼部尚书兼阁员柳文韬第二次主持会试,到底比上回从容多了。 只是本次会考,也?有几个引人关注的考生,其中?之?一便是金汝为的幼子,另有汪扶风的亲子,汪淙。 如此?一来,金汝为、汪扶风并其亲眷、族人、师门皆需回避,柳文韬也?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叫人抓到什么短处。 翰林院上下也?去帮忙,抄写的、阅卷的,不一而足。 因汪淙那?层关系,秦放鹤被单独踢出?来值班,不许靠近考场,倒是难得轻松。 只要能通过会试,最起码也?能点个三甲同进士出?身,来日外放,至少七品知县起。 然而二月十六,第三场考试结束,齐振业一出?考场就摇头苦笑,“罢了罢了。” 翠苗见了,虽有些失望,倒也?不算意外,上前?安慰道:“举人就很好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话音未落,就听后面一阵嘈杂,齐振业和翠苗扭头一看,竟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考生一出?贡院大门就虚脱了,两眼一翻,昏死?在地。 早有太?医署的人在旁边候着,见状忙冲上前?去抢救。 翠苗有些被吓住了,心口突突直跳。 虽说早就听说有人下不来考场,之?前?章县县学众考生乡试时,也?有出?来病倒了的,却?从未有这般严重的。 齐振业安慰道:“别怕,好歹是天子脚下,朝廷又?重视,一色都是齐备的……” 人群中?就见一个太?医抬手扎了几针,又?拿脉,竟摇头叹息,“不中?用了。” 年纪大了,身子骨本就不怎么好,如今一时情绪激动,突发心疾。 人群中?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声,唏嘘声四起。 都熬到这一步了,竟倒在考场外,若考不中?也?就罢了,若考中?…… 齐振业和翠苗对视一眼,俱都心下戚戚,相携向人群外挤去。 罢了罢了,考不中?就考不中?吧,起码人还在。 知足了。 稍后众人相互通过消息,得知肖清芳虽有些虚弱,好歹还支撑得住。倒是高程状态最好,颇有些心高气傲,天不怕地不怕,不知者无畏的意思。 三月十五放榜,齐振业果真榜上无名,汪淙、高程和肖清芳都中?了,日后便是正经贡生。 距离黄榜登科,仅一步之?遥。 三月二十六,殿试如期举行,这次的排名倒没什么争议,很快,新一届的三鼎甲出?路,整座京城都沉浸在新一轮的庆贺之?中?。 高程很有点超常发挥的意思,高中?二甲第十七名,肖清芳堪堪扒上二甲的尾巴,点了二甲第五十六名。 而汪淙从会试开?始就发挥稳定,一直名列前?茅,最后点了探花,也?算实至名归。 殿试结束后,新一轮的选官又?将拉开?帷幕,所以秦放鹤第一时间就帮齐振业把荐官的请书递到吏部去了。 如今是卢芳枝掌管吏部,从理论上说,天下所有官员的任免都需要过他的手,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并非如此?。因他高居首辅,事务繁杂,吏部的活儿不得不适当分权,基本上五品以下官员的升降,卢芳枝都交给下头的人去做,他负责用印。 至于七品以下的,甚至连吏部尚书的官印都用不着,过了吏部侍郎这一关就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