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消消食?” “不能。” 说完,他开始脱她衣服。 周望舒叹气。 人果然是多面的,平时的陈迟俞要多体贴有多体贴,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但有时候,这人又要多禽兽有多禽兽。 好在,他今天不算特别禽兽,在浴室来了一次就放过了她。 周望舒不知道是自己体力到了极限,还是陈迟俞太生猛,昨天她嗨一晚上都生龙活虎,但跟他才来一次就直接虚脱了。 也可能,是她受不了浴室那种热气蒸腾的环境,在浴室做比在其他地方做要累得多。 完事儿后,她是被陈迟俞抱着出来的,这次不是她撒娇索抱,是真没力气了。 陈迟俞把她抱到床上,她睡觉,他搂着她看电子书。 因为累,她很快睡着了,再睁眼,是下午一点。 宽敞的床上就她一个人。 她揉揉眼起身,鼻尖嗅到一股极好闻的茶香。 床边放着不知什么时候拿过来的一双毛绒拖鞋,周望舒穿上这双软绵绵的拖鞋缓缓朝外走。 出了卧室,她看到陈迟俞在客厅煮茶。 大约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他转过头了头来。 “这么快就醒了?”他半侧身,“过来。” 周望舒走过去,他抬手揽住她的腰,将人拉进怀里。 “饿没?” “没,”周望舒望着桌上那盏冒着热气的茶,“那杯茶烫吗?我想喝。” 陈迟俞端起茶杯递到唇边,用嘴唇轻碰了下里面盛着的热茶,给她试水温。 “不烫。”他把茶递给她。 周望舒接过来,吨吨吨一口气给喝完了。 哪儿有这样喝茶的,陈迟俞看着她,扬唇轻笑。 喝完,周望舒将空杯子递回去,“再来一杯。” “口渴?” “嗯。” 她确实口渴,但没那么渴,主要是这茶好喝。 这茶当然就是松川了,陈家内部的专供茶,每年产量不到三斤。 陈家人口数量庞大,三斤茶当然不够每个人分,只有老爷子看重的人每年才能分上几两。 松川的口感与龙井相似,清爽且柔和,但松川回甘更明显,且茶香十分浓郁。 周望舒都怀疑,陈迟俞是不是被这茶浸入味儿了,所以身上才那么香。 起初她以为他身上的气味是古龙水或者衣服上的香薰味,但不是,是他的体香。 就他妈很绝,一男的,有体香。 他的体香和松川的茶香有些相似,清冽而深邃,不同的是,松川是雨后的草木清香,陈迟俞身上是雪后的清冷疏离,但被体温熨热后,那股清冷也可以很温暖。 和他一块儿睡的时候,周望舒最爱埋进他颈窝,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入睡。 这会儿窝他怀里,她也直往他脖颈那儿拱。 被她鼻尖擦过皮肤,有些痒。 陈迟俞抬手按住她脑袋,“别闹。” 周望舒仰头看他,“大年初一,你们陈家人不去上香吗?” “昨晚就上完了。” “也是,你们肯定上头香,”她眨眨眼,“那你今天就什么都不做?” 某人来了句:“不是才和你做了。” 闻言,周望舒一下从他怀里坐了起来。 这个男人知不知道他用这张禁欲脸说这种荤话很要命。 “不许开车,好好回答。”她腿还软着呢,可不想一不小心又擦枪走火再来一次。 陈迟俞轻掀唇角,换了个回答:“不是在陪你?” 这话她爱听。 笑意从她眼底泄出,她伸手勾住他脖子,“晚上我要去喝酒,你要继续陪吗?” “我来接你。” “行。” 那些酒局也不适合他,他要是在,好些人都放不开。 过年这十几天,周望舒几乎每天都有酒局,她酒量好,起初几天基本上都跟人干到了天亮,后边就难顶了,基本喝到一两点就不太行了。 这种局,基本没人能站着离开,一个个都把人往死里灌,但在周望舒这儿不存在,只要不想喝了她就给陈迟俞发消息让他来接,陈迟俞来接人,没人敢拦。 大年初六这天,周望舒又去了个酒局,在一认识的朋友家里,喝的酒是个周望舒从来没听过的牌子,度数不算高却很上头,没几瓶下去她就感觉有点儿不清醒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