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镜给他的嘴角贴创可贴,身上依旧是那一件小小的布料。 高弦身材很好,宽肩窄腰长腿,皮肤虽然没有很白,但和他这一身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却显得男人味十足。所以他在那个圈子里永远那么引人注目。 单清渊移开目光,到一旁拉开了阳台的门。 “我艹!你要冻死我啊!”一阵冷风吹进来,高弦立刻抓起了身边的睡袍。 “今晚没航班了,我在你这里住一夜。”阳台上正在吹冷风的人说。 高弦回头看了看房间里仅有的那张床,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高兴起来。 他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 阳台上,古城漆黑的夜空下,他和单清渊又呈了并排站着的模样。 他把手里的啤酒递给身边的人,身边的人没有接。 “我不想喝。”单清渊望着远处的佛塔,轻轻道。 安城是历史名城,千百年的淬炼,让这古城的深夜,别有一番不一样的风情。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也说不上繁华精致,只有时光留下的斑驳浪漫,让人身在其中就流连忘返。情怀这种东西,在这样的夜晚特别容易绚烂。 高弦似乎习惯了单清渊这样。他没说话,把啤酒罐收回来放在自己手边,自己开了自己的。 单清渊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酒:“你最好也别喝,你身上还有伤。酒精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弦仰头就喝了一口,冷冷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老婆能管我。” 单清渊噎了一下。 高弦这人,平时在公司都是高冷的事业咖,多数时间都不苟言笑,所以他部门的人还都挺怕他的。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比较随意,偶尔开心了,还会嬉皮笑脸一阵。而此时,单清渊知道他生气了。 “你这人很没意思。”刚才还在嬉皮笑脸的人望向远方。 “我知道。”高弦也望着同一个方向。 一阵沉默。 良久。 直到不远处的街道开过一辆呼啸而过的救护车。 深夜的车鸣声有点刺耳,高弦却看着,一直目送它消失在夜色中。 人的生命总是很脆弱,不知道在哪个莫名的街角就忽然消逝了。 “嘶~”啤酒沾湿了创可贴,刺痛了嘴角的伤痕。 高弦咧了咧嘴。 单清渊说的没错,他其实是该惜命一点。漫无目的的胡闹也不能填满心里的那点不满足。 “呐~你的。”单清渊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他。 高弦一看,是那个香奈丽的戒指盒。 “哦,谢了。老单看过了是吧?多少钱,我明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