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合作,你就会没事儿,你的孩子们也会没事儿。”他又微笑了一下。“我觉得,最主要的就是做个好母亲。我只要你明白,别跟我耍小聪明。外面那两个警察正躺在汽车后座上招苍蝇,因为他们运气不好,我的快车开来时,他们正好在轨道上。在纽约市也有许多警察死了,他们同样运气不好这你已经知道了。救你自己和你的孩子——还有泰德,因为如果他听我的话,也会没事的——方法就是呆着别吭声,帮我做事。你明白吗?” “明白。”她声音嘶哑地说。 “你可能会产生一个念头。我知道一个人觉得自己走投无路时,会产生一个念头。但如果你真的有一个念头,你应该马上打消它。你要记住,虽然我看上去不很雅观,但我的耳朵非常灵敏。如果你试图打开一扇窗户,我会听到的,如果你试图打开一扇纱门,我也会听到的。白丝,我是一个能听到天使在天堂唱歌、魔鬼在地狱深渊尖叫的人。你必须问你自己敢不敢冒这个险。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想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去吧,宝贝。开始吧。” 他在看他的手表,实际上在给她掐时间。丽兹向楼梯奔去,两条腿觉得非常麻木。 六 他听到他在楼下对着电话短促地说了几句,接着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他又开始说话,他的声音变了。她不知道沉默前他在跟谁说话——也许使罗立德莱塞斯——但当他又开始说话时,她几乎肯定电话的另一头是泰德。她听不清在说什么,也不敢用分机偷听,但她仍然确信那是泰德。不管怎样,没有时间偷听了。他曾要她问她自己敢不敢欺骗他。她不敢。 她把尿布放进尿布袋里,衣服放进小提箱中,把浴液、婴儿爽身粉、手帕、尿布别针和其它一些零碎物品扔进一个背包中。 楼下的谈话结束了。她走向双胞胎,准备叫醒他们,这时他冲楼上喊起来。 “白丝!时间到了!” “我就来!”她抱起温蒂,温蒂睡意朦胧地开始哭起来。 “我要你下来——我在等一个电话,你的声音会很有作用。” 但她几乎没有听到最后这句话。她的眼睛正盯着尿布别针的塑料盒,盒子放在双胞胎用柜子的上面。 盒子旁边是一把闪亮的裁缝用剪刀。 她把温蒂放回她的小床,往门口瞥了一眼,然后急忙跑向柜子,拿起剪刀和两个别针。她把别针放到嘴里,像一个做衣服的女人那样,拉开裙子的拉链,把剪刀别在她紧身短裤里面,再把裙子拉链拉上。剪刀把柄和别针头有点儿鼓起,她认为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但乔治斯达克不是一般人,于是她把上衣放到外面,这就好些了。 “白丝!”这声音已经快发火了,更糟的是,声音来自楼梯中间,而她根本没听到他上楼的声音,尽管她认为使用这个老房子的主要楼梯而不发出各种声响是不可能的。 这时电话铃响了。 “你马上把他们带下来!”他冲着楼上的她尖叫,她急忙叫醒威廉。她没时间温柔了,结果她下楼时,两个孩子在她手里大声哭叫。斯达克正在打电话,她以为他会因这吵闹而更加生气。相反,他看上去非常高兴这时她意识到,如果他在和泰德通话,他应该感到高兴,这种效果太好了。 “最能干的劝说者。”她想,同时感到一阵强烈的仇恨,恨这个腐烂的东西,他没有任何理由存在,确又不原消亡。 斯达克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他用装着橡皮的一头轻轻敲打着电话桌的边缘,她有点儿惊讶地意识到那是一支贝洛尔黑美人牌铅笔。一支泰德的铅笔,她想,他去过书房了? 不——当然他没去过书房,那也不是泰德的铅笔。它们从来不是泰德的铅笔——他只是有时买些而已。黑美人牌铅笔属于斯达克。他用它在教员电话簿的背面用大写字母写了些什么。当她走近他时,她已看清两个句子。猜猜我从哪儿打来电话,泰德?第一句这样写道。第二句简洁得近乎残忍:告诉任何人他们就死定了。 好像为了证实这一点,斯达克说:“什么也没干,你自己可以听出来。我连他们宝贵的小脑袋上的一根毛也没碰。” 他转向丽兹,冲她眨眨眼,这是最邪恶的事——好像他们俩是同谋似的。斯达克把墨镜在左手拇指和食指之间转弄着,眼球从他脸上突出来,就像一个正在融化的蜡像脸上的石头眼珠。 “现在还没有。”他补充说。 他倾听着,然后咧嘴一笑,即使他的脸没有在她眼前腐烂着,她也会觉得这笑容可厌而又邪恶。 “她怎么了?”斯达克几乎是快乐地问。就在这时,她的愤怒超过了她的恐惧,她第一次想到玛莎姨妈和老鼠。她希望玛莎姨妈就在这儿,来收拾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