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任由深深的叹息自指缝间泄露。主啊,我愿从此成为您的信徒,因为我知道朝日奈奈子一定会是魔王的从属。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苦笑着望向我的女友,深感佩服“那么短的停电时分里,你竟能打破原本位于仅只跨入栏内的高级装饰品而且是十五个花瓶中最贵的一个应该说是浪费女王总会挑选最贵商品的直觉吗?” “这是灾难事故。我只是觉得与其被人挤来挤去,不如到没有人的展区内暂时避一避。”奈奈子在强辩后再次搬出我耳熟能详的标语“这全是你的错!阿沼!为什么你宁肯拉着大叔的手也没有拉住我呢?” “因为我的夜视能力就像你的责任意识一样”我无奈地宣布“是负a级。” “最近脸部用了什么保养品吗?” 当我惆怅地拿着钢笔托着腮,凝望圆桌上刺眼的还债计划表时,高见泽轻轻放下咖啡杯,说出莫名其妙的开场白。 “是指护肤品吗?”我小口地啜饮咖啡,不无惊讶地挑眉“原来你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不好意思,我可从来没有用过那些玩意呢,恐怕无法给你适当的建议。” “那你的脸皮是怎么突然变厚的呢?”唇边挂着充满恶意的嘲讽,身着白衫衣黑马甲的未成年员工,斜靠书架抱臂环肩用一副懒洋洋的眼神轻蔑地打量我。 “你在学校一定是交不到朋友的类型!”我警告他“一杯咖啡也要斤斤计较的男人无法成为真正的男人哦。” “如果真正的男人要像你一样成天跟在女人身后卑躬屈膝,我不介意做第三类选择。” “”完全无法反驳的我,脑内出现了一个天秤,如果早知道左边是朝日奈奈子,我也不介意做第三类选择。 说起来,我会沦落到要在西园的店里听高见泽的冷嘲热讽,并且开始觉得有些人成为同性恋完全是有理由的,都要拜奈奈子招惹厄运的能力所赐。 有关那个被打破的花瓶我已不愿回想太多。 我唯一记得清的就是奈奈子的债务一定也会成为我的债务。而还债要从每一点滴的节俭作起。赖在西园店里解决早餐无疑是种最为务实的手段。 “我听店长说了您的事”善良的美美亚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听说你在上周末去了香港并在九龙城遇到流氓,对红花双棍的老婆一见倾心,结果却误中人家设下的仙人套接着又” “等、等一下!”我不过是吃了几餐免费三明治,西园用不着如此诋毁我的声誉吧“事情不是这样的!” “对。”抢在我之前伸出双手按住美美亚,高见泽微笑着低下头“其实是朝日小姐偷走了美术馆展出的凡高名画远走天涯,而不幸的他则被迫承担起庞大的债务沦为乞丐” “耶?”信以为真的美美亚流露出小鸟般的天真神情“原来电视新闻上说的名画被窃一事,是朝日小姐所为吗?” “当然不是!”这个霹雳降世的吼声,并非来自于我。奈奈子迈着大步走来,极不客气地用眼角扫描高见泽“谁说我远走天涯了!不要把两件毫无因果只是碰巧发生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的灾难,不负责任地任意串联!” 不好意思。这种话从奈奈子口中说出,连我都认定并不具备说服效果。 事情的真相是,那场停电经事后调查出自人为手段。而停电之后的名画被发现遭到了替换。由于当时馆内人员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奈奈子打破的花瓶上,因而错过了最佳的追捕时机。 我与奈奈子也一并成为与名画失踪相关的两名嫌犯。 “真相总有大白天日的时候,我比较头痛的是你欠美术馆的账单。”我冲奈奈子挥动捏在手中的纸页。 “日本警察除了监视本国国民以外,还具备其他用途吗?阿沼你不要太信任他们的能力。”奈奈子一脸不爽地坐在对面,跷起长腿,任性地吩咐“美美亚,咖啡。” “名画失踪与否,我丝毫也不关心。”对,我关心的只有花瓶的赔偿费!“你究竟打算怎么还那笔巨额债务?” “关于这点,我有个建议。”抱着一堆新书的西园神出鬼没地出现。 “奈奈子”他把书转交给高见泽,状似亲热地拍拍奈奈子的肩“不如你把公寓转卖给我。凭着我们的交情我不介意让你在价格方面占一些便宜。” 我懂了!这就是典型的趁火打劫! 西园不爽我们住在隔壁时时干扰书店的正常运作,又无法让诡异的空间恢复正常。痛定思痛后,干脆得出买下奈奈子的楼层,把我们直接轰走的结论。 不过这样一来,说不定倒是两全其美哦。 “别开玩笑了!”奈奈子挥动染成珊瑚色的手指,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