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一般,只亲一亲沈落枝的眉眼,但他的马在奔腾,马匹奔动间,沈落枝的头发都被颠起来了。 沈落枝用满是薄汗的手指去抓耶律枭火热宽大的腕骨。 “耶律枭。”她的声音发着颤:“够了。” 耶律枭紧紧抱着她。 这怎么够? 他想要更多。 他在马上疾驰了后半夜,将西蛮战士与俘虏都远远甩在了身后,马儿跑得太快,耶律枭沉浸在抢走了耶律枭的兴奋中,偶尔会低头,咬沈落枝的耳朵。 沈落枝初初时还在忍,到最后哽咽着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拔下头顶的簪子,去戳耶律枭的腿。 她连耶律枭身上的铠甲都戳不破,只是堪堪用以报复而已。 耶律枭不阻止她的报复,也不在乎她用簪子划伤他,只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玄月坠落。 到了天明时分,沈落枝“啊”的一声喊出声来,软在他怀里再也动不得了,只用一双浸着水雾的眸子,看着西疆的天。 天明了。 远处山川异域,朝阳初升,明月隐于鱼肚白色的云后,金灿灿的阳光照亮了每一寸大地,所有昏暗都褪去,四周只剩下了一片寂寥。 北风拂过,她纤细的腿在颤抖。 沈落枝仰靠在马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 身后的西蛮疯子啄吻着她的脸颊,妖冶的狼眸餍足的眯起,夸赞喟叹一般道:“好灼华。” 他从始至终未曾尝到一口羊羔的美味,但是只看着她被抽空灵魂、沉溺于此无法自拔的模样,他的胸腔就被一种不知名的满足于愉悦给填满了。 他太爱她此刻的模样了。 为他神魂颠倒。 他将手指送到唇边一点点吮净,然后将灼华袖口里的锦帕扯出来擦干手,又将锦帕收好,复而又替灼华整理乱掉的裙摆,动作轻柔,近乎小心翼翼。 他的羔羊有全天下最美的脸与最柔嫩的肌理,他怕伤了她。 沈落枝被他整理好后,又被他抱在怀里,他很会抱人,纵是在马上,也能让沈落枝坐得很稳,他又用宽敞的毛氅盖住了沈落枝。 这一回,沈落枝是侧坐靠在他怀里的,她甚至可以在他宽阔的怀里睡觉。 毛氅盖住了所有寒风与视线,她仿佛被塞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没有任何外物能够打扰到她。 沈落枝垂下眼眸,在昏暗的毛氅里看着她手里的簪子。 她刚才很用力的在刺了,真的很用力很用力,但是没有伤到他分毫。 耶律枭甚至把她刺簪子的行为当成一种“和沈落枝玩耍的乐趣”,她满怀杀意的刺下去,他低笑着继续随意拿捏她。 沈落枝面无表情的侧过头,把脸贴在耶律枭的胸口,听耶律枭的心跳。 强劲的心跳,蛮人滚热的体温烫着她的脸。 沈落枝想,她迟早有一天,要把这颗心挖出来,踩个稀巴烂,以报今日之耻。 —— 胸膛前传来细腻柔和的轻蹭感,香香软软的姑娘紧紧地贴在耶律枭的怀里,带来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从胸膛一直麻到尾椎,强有力的手臂都有片刻的酸酥,心头更是难言其感。 他想,沈落枝想来也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他,所以才会如此靠近他的。 耶律枭沉溺在那种被填满的餍足感中,把她抱得更紧了。 他在那一刻,完全忘记了他是如何把沈落枝抢来的,他只知道,他喜欢她的靠近,他愿意庇佑她,给她荣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