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厢房,撞见了一位男子与一位女子在厢房中私会,随即便与这位公子打起来了! 而这位公子,竟是裴兰烬! 四周的宾客都懵了一会儿,便有人不敢置信的喊道:“不,不可能吧?这许是什么误会吧,裴公子已有未婚妻了,今日还是宴请裴二叔的接风宴呢!” 且,这还是在郡主府里啊!裴兰烬便忍不住与旁的女子私会了吗? 这何其胆大妄为啊! 这会是裴郡守做出来的事吗? 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双双眼忍不住看向沈落枝。 月色之下,沈落枝的脸色骤然变白,方才那个温和静美,清雅如云端仙子的姑娘不见了,她的眉眼中满是震惊与悲怆,她的唇色也骤然白下去,人像是被抽干了魂魄一般。 刚才还震惊的公子和姑娘又骤然变的心疼起来了。 郡主做错了什么呢?郡主性情那样好,又从江南一路奔袭到西疆,甚至还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嫁妆都变卖为西疆铺路,这是那样好的姑娘啊!怎么偏偏便叫她撞见了这种事呢? 那一双双目光再落到裴兰烬的身上的时候,便不单单只是好奇了,这回还带上了刮骨一般的搜查,有人瞧见了他被扯乱的衣襟内的吻痕,有人惊叫着指着他濡湿的亵裤。 “看裴郡守的脖子!” “天啊,那是吻痕吗?” “竟然真的是偷换,裴兰烬如何对得起郡主呢?” 吵杂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场面便变的越发难看起来了,所有人看向裴兰烬的目光也变的嫌恶,仿佛躺在这里的不是裴兰烬,而是一滩人形的血肉,正在腐烂生蛆,引来了令人作呕的蝇虫,让他们看上一眼就觉得恶心。 裴兰烬的脑袋还嗡嗡的。 他之前饮下去的那一碗酒在他的胸腹间烧灼,麻痹了他的手脚,他根本打不过郑意,而郑意脑袋都冲热了,不管不顾的与他搏命,哪怕这么多人都来了,依旧不肯放开他! 何其失态! 这场面委实太难看了,终于有一位姑娘小心翼翼的开口了,她道:“郡主,不若早些请裴大人和郑公子回房休息吧。” 自古以来,撞见这种事,都不适合闹大的,最好是现在就肃清客人,然后再自己处理,这样才能保到些颜面。 而那姑娘说完这句话之后,沈落枝却突然开始猛烈摇头。 “不可能。”她的眼底里晃着泪,一摇起头来,眼泪便像是珍珠一般从她的月牙眼中落下,像是被碾碎了的玉檀花,在月光下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捧起她千疮百孔的心与凄楚悲凉的泪。 “不可能。”那位温婉的,像是一生都未曾与人争吵过,未曾受过任何委屈的郡主接受不了这种打击,她漂亮的月牙眼和挺翘的鼻尖都哭红了,像是个突然被抛下的孩子,不管不顾的喊道:“我不信,裴郡守不会这般待我的!定是有什么误会!” 说话间,郡主突然一抬手,指着那紧闭的想房门道:“把门撞开!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在污蔑我的未婚夫!” 她说到最后时,似乎是已经失去了郡主的仪态与风度,但是在场的人都没有谁会在心里责怪她。 他们无法设身处地的去体会沈落枝的悲痛,但是或多或少,都能理解。 这位灼华郡主从江南那么远的地方而来啊——那么远那么远,远到让人都不知道要走多久的地方一路走来,只为嫁给她的心上人,到了之后,她的心上人却在接风宴上,在她的郡主府里和别人偷欢。 这谁能接受呢? 郡主不相信很正常啊! 就连他们这些看客都觉得匪夷所思,郡主一时间接受不了,做出来任何事情,都是情有可原的。 人群的目光便随着郡主一起,都落到了那紧闭的厢房门前。 这南院里的厢房门窗都是朝着同一个朝向开的,没有另一个朝向的窗户,所以进去了的人,就不可能发生门被堵了、所以从后窗翻窗逃跑的事情。 当时裴兰烬和郑意打起来的时候,刘姑娘堵在了门口,所以厢房里面的姑娘至今没有跑出来。 那厢房的门也一直关着,被里面的人用门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