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愿这才掀了掀眼皮子扫了眼苟聿—— 后者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一直知道妻子其实对贺然这个未来的女婿不是很满意,总觉得他不够沉稳,对女儿也不够重视…… 三天两头就捡了空挡跟他讨论这婚约到底是不是有些不靠谱。 只是之前她说什么,都被苟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 毕竟一直以来苟、贺两家来往不断,光明磊落的合作属于互赢关系,而一对小辈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穿一条开裆裤长大…… 和其他大家族不同,贺家对小辈的栽培从来不掉以轻心也不放纵,是以贺然虽然性格散漫,但硬实力方面却实在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苟聿实在是觉得,贺然作为女婿,再合适不过。 他极力劝说下,江愿才勉强睁只眼闭只眼应了这婚约。 以往苟安和贺然私底下也有小打小闹,但是闹到他们跟前,让苟安糯叽叽地主动说要解除婚约,这种事可是从来没有过。 思及此,苟聿目光沉了沉,虽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对贺然这个后辈也是有些不太高兴。 虽然是女儿骗人在先,但是苟家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在贺家那占过半分钱好处。 抬手拨弄了下敞开的衣领,嘴上没忘记装模作样地教训女儿:“吵吵闹闹像什么话,从你妈怀里起来,收拾一下,有什么话要说,晚上当着贺家人的面说清楚就是。” 苟安愣了愣:“什么晚上?” 江愿很有耐心地同她解释:“贺津行回来了,贺老爷子有意让他全面接管贺氏,这些日子正准备挨家宴请呢,咱家是头一份,今晚在隔壁贺宅——” 苟安:“什么?我不去。” 苟聿:“苟安。” 苟安:“妈,爸爸骂我!” 江愿蹙眉:“苟聿。” 苟聿沉默了下,对家里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模式早已习以为常,弹了弹衣领上的扣子,“啧”了声对江愿道:“行,你就惯着她吧,惯得无法无天,还闹着和贺然解除婚约!” 苟安懒得理他,脸埋进江愿怀里,苟聿扔了手里原本捏着要挑选的领带。 江愿见状,眉间一松,露出个柔软的微笑:“领带不要戴啦?” “不要了,又不是什么重要场合。”苟聿语气烦的不行,低头看了眼还在拼命粘妈妈的女儿,“苟安,多大人了,从你妈身上滚起来,别好赖不听的,老子要揍你了。” 苟安这才臭着脸爬起来。 苟聿踢了她小腿一脚:“滚去换衣服。” 苟安眉一抬还想反驳,苟聿提醒:“你要不想搭理贺然也行……可以暂时不搭理,但今晚的主角不是他。” 是贺津行。 苟安想起了那天夜里,暴雨倾盆的黑伞下,眉眼冷漠的男人。 友好度10,那乌漆嘛黑的友好度提示灯颜色哎…… 啧。 他已经够讨厌她了。 默默打了个寒颤,苟安这才不情不愿上楼换衣服。 …… 虽然说是宴请各家,但以贺家和苟家的关系,今晚的聚会更像是一场家宴,气氛比较放松。 放松就放松在,苟安换好衣服到了贺宅,长辈们早就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贺老爷子坐在沙发主位上,见了苟安,笑眯眯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