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下巴,“你抓周的时候,叔叔也只不过小学二年级。” 这是拿她说过的话直接用。 还有,哪怕删掉前面那可怕的三个字,“叔叔”两个字也别用了,谢谢。 求求您。 “……” “其实也没那么老吧,嗯?” 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中看上去又好像真的有点在意这件事,难免沾染上了几分认真。 眼前的男人单手插在一边口袋,侧过脸来时一缕额发不听话地从一丝不苟梳起来的发型中垂落下来…… 至少此时此刻,他确实与贺氏大楼最高层办公室里,杀伐果决,每天都在上演真实版天凉王破的人形象相差甚远。 他当然不老。 只是给人感觉难以亲近。 苟安觉得这是一道无论怎么答都算离谱的送命题,在她想一个稍微不那么扣分的回答想到走路都快同手同脚时,在她身后的保镖先生,突然发出“嘁”地一声冷笑。 走在前面的二人双双回过头看他,他不屑地扭开头,“本来就老七八岁,装什么年轻。” 平时闷不吭声好像随便提出多离谱的要求也不会反抗、但偶尔热衷于以下犯上的保镖以真诚评价,直接终结了这一切没营养的对话。 …… 苟旬没有一直待在陆晚的身边,他到底还年轻,待不住,这艘船上到处都是跟他同龄、同样家庭条件的人,他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开不尽的玩笑,所以上船没多久他就被周彦几他们叫走了。 自从驿马赛道出事之后整个赛道封闭,后来的比赛也没比成,紧接着苟旬需要回学校上课,所以那次解除婚约关系的婚宴后,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贺小少爷真人。 “腿没事?” 他冲他扬了扬下巴。 贺然应了一声,苟旬又说:“上次看你包的像猪头,还以为你要死掉了……真没事?那现在怎么看着瘦了一圈?” 他说完,周围的人开始笑,周彦几拍了拍这位年纪最小、讲话也很童言无忌的弟弟的肩膀:“等你长大了尝到失恋外加被停信用卡双重打击,你就知道你然哥今日受的苦……何为饥寒交迫。” 苟旬无语地望着贺然:“被我姐搞得那么惨?” 这个表情,说得仿佛自己像个完全无辜的人一样。 我信用卡被停了是因为谁犯蠢导致的啊? 现在我们全家的长辈因心生愧疚都在对你的姐姐言听计从。 有那么一瞬间贺然挺想说“少用这种淡定口吻,说不定下一个收拾的就是你”,张了张嘴,又想起人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虽然现在暂时也被扫地出门和停了信用卡—— 但也不能像自己一样说被扔就被扔了。 贺然有苦不能言。 扫了眼不远处喂完手中最后一点面包碎屑靠船舷而立的陆晚,他随意地把目光挪了回来,“你真把她带来了。” 语气毫无波澜,就像在说一个不认识的人。 “带了,因为想不通不能带的理由。” 回答的理直气壮。 “……” 有啊,看到陆晚你姐会发疯,谁知道她疯起来还会干出什么事? 贺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别作死,只能凄凉地勾了勾唇角,问,“我的意思是,你今晚的开场舞不跟苟安跳?” 苟旬停顿了下,很明显是露出了一瞬间的犹豫,大概是在担忧让苟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