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都给赵景深发消息,十条里只能得到一条回复,有一天陶知心灰意冷,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对不起我说了谎话,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可以接受,但能不能当面说】 这次赵景深回复很快,他说:【我晚上回家】 时隔两周终于要再见到赵景深,陶知不觉有些紧张,他难得买了一堆肉菜,做了四菜一汤三荤两素,最后还特意找了一身正式点的衣服穿上,洗了头发,穿了一双新袜子,才有些不安地等待起来。 八点钟的时候,门响了,陶知站起来走过去,却不敢走太近,他刚刚停在玄关和客厅的交界处,门被打开,赵景深走了进来。 他头发长了些,又戴了耳钉,眉眼间似乎更加冷冽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陶知竟不敢上前。 赵景深换了鞋子走进来,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坐下来,还没说话,陶知先讨好道:“我做了饭,先吃吧。” 赵景深说:“我没有胃口。” 说完这句话,屋内便沉默了,陶知知道他们之间的症结并不在于一顿饭,他咬了咬嘴唇,坐在另一个沙发上,没有拐弯抹角,说:“我希望你相信我。” 赵景深说:“怎么信?” “你知道他之前带给我多大恐惧,我搬来这里也是因为害怕他,你都知道的......都那样了,你觉得我会莫名其妙给他打钱吗?我那么心疼钱,而且他还欠我钱,我怎么可能给他五十万,五十万,我又哪里能有五十万?” 赵景深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当然,那是陶知的杯子,他久不言语,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爱过他吗?” 陶知没想到他问这个,一时难以回答,就在他踌躇的时候,赵景深说:“爱与恨永远都是一体的,你躲他害怕他不代表你不爱他,就像我,我恨你也爱你,如果有人伤害你我可以为你承受,如果你缺钱我会毫不犹豫给你,但是,我恨你。” 赵景深的话说得异常郑重,让陶知心如冷水,他一直咬着牙齿,然后咬嘴唇,然后说:“至于用这种词吗,我们之间怎么谈得上恨不恨......” “你根本不明白我在恨你什么,”赵景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说:“一样,张文骏也觉得你的抗拒只是出于对那段失败感情的逃避,谁都会逃避让自己受过伤害的人,这很正常不是吗?” 陶知想要为自己辩解,但赵景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提起下一个问题:“第二,你哪里来的五十万给张文骏,我说的不是现在这个五十万,是之前那个五十万,是你说你欠债的五十万。” 这个问题触及陶知最深的秘密,以前,他从未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