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遮天蔽日的势头。 但那只是一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喜鹊越飞越高、越飞越高,他们悬挂在人的头顶。谁知道喜鹊飞到了怎样的高度呢?或许他们已经跟银河同高了,高长松的视线顺着鹊桥看向远方,只见一道蔓延的黑线横跨整片天空,看不到尽头。 那便是鹊桥。 那么,牛郎织女是从桥的尽头来的吗? 高长松并不清楚,如果是,他想牛郎跟织女一定很懂神行千里的神通,否则怎么能走得完这鹊桥? 他问中场休息的王莺莺,对方跳了一场接一场,却不显半分疲态,脸颊上都是兴奋的红晕。 王莺莺已经多年不见这万人追捧的局面了,哪怕观众们看到的只是幕布上一道纤细的剪影,也很让她满足。这证明她的舞蹈是美的,是经得起岁月考验的,她向来以自己的才艺为傲,那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眼下她所骄傲的被人们认同了,她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她想,自己的舞蹈还能活很多年很多年,这会让她成为一棵常青树。 后台的人员中,除了工作人员就是角妓们,她们一样为牛郎织女的神话而动容,此时都抬头,看鹊桥相会的盛景。 高长松问道:“你们曾看过牛郎织女吗?”如果对方要走过这桥,总是能看到的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会想这是不是天庭的面子工程,只是搭了桥,却没有人来走。 王莺莺的回答让高长松有些诧异。 只听她道:“当然是看得到的。”说完纤手一指道,“但凡是目力好的,便能捕捉到天上的那两人,只可惜鹊桥实在是太高了,哪怕能看到,也是两个小点,根本看不清人的面貌。”说到这,她还有些失望,王莺莺也很想知道,玉帝的女儿是什么样的。 却听见她身边的姐妹娇笑道:“那是我们看不见,这不是每年都有道长骑着仙鹤或是其他坐骑上天,看牛郎织女相会吗?” 她说:“这本不该打扰,可总有些不懂风情又好奇心重的如此,不还听说有上去了却被天兵天将打下来的。” 说到被天兵天将打下来的,周围的角妓笑作一团,恐怕是想到对方落入凡尘时狼狈的样子。 高长松听到这,头上挂下三道黑线,真是什么绮念都没有了。 他换算了一下,恐怕这七夕鹊桥相会在西游记的世界中,就很像是什么奥斯卡颁奖明星走红毯,只要你有本事便能扛着长枪短炮近距离观影,而且“明星”(牛郎织女)还自带保镖,就为了挡人。 也是,如果没点防护措施,也说不准就有人对牛郎织女很好奇,去抢人了。 耳边传来女子的呼声道:“看,有人上天了!” 再看去,还真是,有御剑飞行的年轻修士,也有坐着稀奇古怪交通工具的,还有干脆挥动大翅膀往天上飞的。 群众中有人嘟囔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年年都是如此。” 身旁人道:“所以年年都有小年轻换着上。” “那些剑修应当不是看牛郎织女去的,说不准是找天兵天将打架。” “不还说先前有天将被打下来的吗?” “也有天兵天将不能抵挡被打下来的。” 高长松此时更加无语,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修道的副作用——过于灵敏的五感,怎么说呢,在这群人的打岔下,牛郎织女带给他的感动完全转了个弯,已经变成“贫穷剑修白嫖天将是为何”之类的搞笑新闻了。 让高长松没想到的是,“惊喜”还在后头。 * 妖兽、坐骑一头一头往天上飞,高长松正在评头论足,看哪家的妖兽身姿更好看,却冷不丁碰见个相熟的。 定睛一看,靠!这不是他家的乌云吗? 而且乌云还不是一头单飞的,好几只喵一同上天。 高长松急得像是屁股着了火,恨不得大喊“乌云,你给我下来!”他要是给天兵天将打了怎么整。 操心的家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想了一下自己三脚猫的御剑飞行技术,还是咬咬牙,掏出普通质地的剑,想先飞了看看。 这……他平时驾驶得也还可以,应该不会翻车吧? 以防万一背个系统出产的降落伞好了……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