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在东华国有产业,他们都看透冠名广告的价值,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去找了组委会成员,有的去问志愿者。 甚至有些无师自通,找相熟的选手打广告,喊他们赛前举木牌游行一圈的。 当然,答应的选手比较少,一方面是丢人,另一方面也影响他们比赛情绪。 看见这蓬勃的商业气象,巡视的高长松更高兴了。 他发现,比起按部就班地搞生产、赚钱,他还是更喜欢这种大型活动,别的不说,就热闹。 可能还有现代人对娱乐的向往,他办得乐呵,百姓看得乐呵,何乐而不为呢? 最近大盘浮动比较大,偶尔他去茶楼,也能听见人面红耳赤地争辩哪位道友表现好,用的法术怎么怎么牛逼。 当听见这话时,高长松会觉得自己不仅仅办了一个武道会,他还在造星呢! 组委会的丹修代表张仁祖跟高长松粘得比较紧,他这人是有想法的,当初就是他说服其他门派,合纵连横,办大事抵御佛门的商业入侵。 其他掌门还有些放不开,一副垂拱而治的调调,调遣人事都压给高长松了,自己只数灵石,他就不同了,经常跟在高长松身边,看这看那的。 就广告一事,他就感叹:“谁能想到,不过放一块牌匾,就能卖钱呢?” 高长松笑眯眯道:“冠名权是很贵重的,曝光就是金钱。” 张仁祖说:“还是人多,讨论度高,我回山门,那些弟子都没心思读书了,全在议论武道会。” 高长松说:“这才哪跟哪啊,他们还能更火热一点。” “炒作的还没下场呢。” 他晃荡到棚屋这,看比赛进程,一轮二轮赛都结束了,种子选手与黑马都脱引而出,也是时候加一把火了。 张仁祖好奇地问:“何为炒作?”他又说,“这还能火热到哪里去?”他觉得话题度已经很高了! 高长松摇头:那是没挑起争端,没有爆点。 想让观众全情投入,那必须要为自己的推争得面红耳赤才行啊。 高长松举了个例子,他说:“比如逍遥门的朱之洞。” “您听说过吗?” 张仁祖点头:“听说他势如破竹。” “逍遥门曾经是个大门派,现在却没落了,如果没有朱之洞选手,甚至没人知道这门派还在。”高长松道,“所以他身上是肩负重任的。” 张仁祖点头:“是。” 高长松道:“这时候咱们就可以做一则专访嘛,问问他的心路历程,重振门派的生活艰不艰难,想对门派的其他师弟师妹说什么。” 他说:“这其中一定有感人的故事。” 张仁祖懂了:“你是要他扬名,当名士!” 这种手段在读书人中还是很常见的,尤其是那些有孝悌之名的读书人,民间都能说出他们冻天寒地为父母进山采药等一二三故事。 高长松点头道:“是。” 张仁祖道:“可哪怕扬名了,也没什么用啊。” 高长松道:“此言差矣,咱们办活动,不能只流于形式,这得有精神内核,得让人知道咋们的武道会是出了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的,只有这样才能流传下去,办第二届、第三届。” “有了文化内核,才有生命力。” 其实高长松还有些想法,他比较希望观众们可以掐强度、掐战力,这样辩得起来。 张仁祖似懂非懂地点头,他问:“那怎么传唱呢?让说书人当个故事去说?” 高长松道:“这样也可以,可这是第二流的传播方式。” 效率有点低。 他其实有两个方案,第一种是发小报,搞名人访谈。 第二种则是弄“辕门抄”。 这两种其实都是报刊发型方式,辕门抄比较古早,从西汉时就有了,说白了就是官府汇聚一下最近的新闻,写成一张大报贴在城门上,让往来人看。 至于小报,东华国这已经酝酿出小报发行的土壤了。 这里的报纸分两种,一种是官方发型的邸报,刊登政府要文,内容严谨,措辞讲究,非文化水平高的很难看懂。 民间小报就不同了,那就像是现在的狗仔报纸,刊登的都是大白话,随出随印,普通的百姓都能看。 高长松意思是,赛程本来就长,他找文人来润笔,每过五天就出个小报,在民间发行,而辕门抄则当论坛,做民间交流阵地,有什么想说的,人都可以往棚屋旁的木版上张贴。 这就保证又有大方向指导,民间言论又能蓬勃发展。 张仁祖听完后都鼓掌了:“妙啊!” 这小报估计还能挣钱呢。 当然,钱多半是正书堂跟高十二郎对半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