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孙元日在内的学子面面相觑道:“什么叫职业喷子?” 高长松言简意赅道:“就是很会骂人、吵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那种。” 孙元日等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最后由跟高长松出过门的孙元日出列解释道:“我们都挺擅长的。” 高长松:嗯??嗯??? 孙元日投以诚恳的眼神道:“读书人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吵架呢,不过是切磋辩论罢了。” 高长松想:是我着相了。 仔细回忆,中国古代的官员似乎都很挺会吵架的,尤其是国主比较开明的朝代,那已经不是在朝堂上吵架了,打架的都有。 他的嘴角抽了抽,干脆把这群学子都收了。 眼下,一群人占据正书堂后的小屋子,高长松站在最前头,其余学子拥挤在一起。 这房间设计得巧妙,除门外只留一扇小天窗,窗户的透光程度也不行,分明在白日,却只堪堪见人影。 在如此幽静神秘的环境下,高长松吩咐道:“你们去写几篇文章,好好贬一下热门选手。” 孙元日傻眼了,其余学子也傻了,他们面面相觑后试探问道:“你说的是呼延道友与朱道友?” 高长松露出神秘的笑容道:“谁火就贬谁。” 他说:“我也是去茶摊子上听过的,一些人,不喜欢他俩,骂得很厉害,你们照着那法子写,不要一捧一踩,一视同仁地贬到底。” “到时候我把文章贴棚屋那,肯定引起轰动。” 孙元日他们脖子缩起来了,虽能理解高长松的意思,却还是道:“不能够啊,如果给人知道是我们写的,那还不被扁死。” 别的不说,中山书院的学子就很重视天下第一武道会,甚至有人逃课去看会的,夫子愤怒地狂敲竹杖,恨不得把逃课学生通通打出去。 他们这群人应在正书堂兼职,很受欢迎,只因他们拿票有优惠,知道更多小道消息。 了解同窗们的狂热,他们哪里敢贬斥群众的偶像呢?被发现就不得了了。 高长松道冷酷无情:“要么你们合力创作下,不行就改换文风,不被发现就行了。”他宣布,“反正人都在这,知道的都是共犯,快些诹几篇文章出来。” 这时他就展现出残酷资本家的嘴脸,只要结果,不听过程了。 孙元日他们没法子,被关了小黑屋,一挥而就后,都不敢回头看自己写什么。 看高长松很满意似的,逐字逐句读过去,还抹去满头满脸汗道:“绝对不能给人知道是我们写的,否则在书院就过不下去了。” 高长松道:“肯定肯定。”趁着月黑风高时,摇醒啄木鸟,让他们去贴小报。 * 次日一早,几篇雄文一经出世便一石激起千层浪,差点没把棚屋给点燃了。 好在高长松比较有先见之明,安排了武力值较高的志愿者把手,没让愤怒的群众一口火将雄文烧化。 在高长松看来,这几篇几乎能算是了不得的檄文了。 愤怒的粉丝们看主办方不愿意撤离,决定用新小文刷版,高长松每天都去看,这些小文既有阳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有引经据典的吹捧,也有充斥着民间俚语的唾骂。 眼下言论是非常自由的,无论文风狂放与否,他都兼收并蓄,就是那贴文章的木板不够长,不够宽,很快便立起了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高长松看这气氛更加火热,一方面高兴,另一方面他抽空整理大包小包,往白鹭洲书院送。 白鹭洲书院固然只有寒暑假,可他们平时也有休息的,一旬休一日,比后世上学严苛多了。 倘若是外地的学子,会趁着休沐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