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褥叠得整齐。乔抒白坐的沙发的角度,恰好能看清敞着门的衣帽间,里头大半的柜子空着。 没观察多久,展慎之取全了物品,朝乔抒白走来。 他左手怀抱了几个盒子,右手提着一个标着红十字的白色医药箱,俯身放到沙发上,而后抬身,忽而盯住乔抒白,像检疫员似的上下打量。 乔抒白心慌,局促地问:“怎么了?” “你在俱乐部的工作服是什么样的?”展慎之问。 “偏大的白衬衫,西裤,”乔抒白比划,“衬衫解开三颗扣子。” “解到哪?”展慎之又靠近他些。 展慎之的眼神冰冷,眉毛线条明朗,嘴唇不算厚也不算薄,双唇间有一条很平的线,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 乔抒白低头看了自己的t恤,手放在锁骨下方半掌距离,告诉他:“大概这里。” 展慎之“嗯”了一声,打开医药箱,又拆了一个盒子,对乔抒白说:“你把上衣脱了吧。” 乔抒白听话地把脱下t恤,盖在腿上,房里终究是阴冷的,他身上起了些鸡皮疙瘩,双手抱臂,轻轻摩擦着,和展慎之找话题:“展哥,装这个痛吗?” 听他叫展哥,展慎之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没喝止,拆完了一套仪器,才回答:“不痛。” “你装过吗?”乔抒白看他自顾自不熟练地安装那个形似注射器的东西,忍不住提醒,“要不要再看看说明?” “不用。”展慎之一口回绝,装完注射器后,从医药箱里拿出酒精棉,命令乔抒白把脖子抬高:“先消毒。” 乔抒白不敢多言,抬高了头,垂眼看着展慎之离自己越来越近,把湿湿凉凉的酒精棉球按在他锁骨的中心擦拭,紧接着,一个冰冷的金属物抵到了他的皮肤上。“咔哒”一声后,毫无预兆的,一股剧痛从乔抒白的胸口处蔓延开来。 他的大脑瞬间几近得麻痹,连叫也叫不出声,疼痛侵入脊髓,抻着的头无力地回落,眼中聚满生理性的泪水,张嘴看向展慎之。 展慎之放下注射器,语速终于变快少许:“你很痛?” “……”乔抒白说不出话,背紧贴着沙发上,他的胸口处出现了强烈的异物感,甚至能感到电流在滋滋作响,像装了一颗细小的会让他排异的电子心脏。 他在泪光里看见,展慎之总算拿起了说明书看了一眼,而后从医药箱里找出一支注射剂,迅速压在他胸口。 针刺入皮肤,推入药物,又过了几秒钟,剧痛终于消失了,乔抒白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全身发麻,仿佛还有余痛,恍惚之中,他的脑海闪过千百万种恶毒的词汇,紧盯着表情有些微妙的展慎之,过了几秒才干巴巴地说:“谢谢,展哥。” “实验版本有麻醉剂,”展慎之开始解释,“成品没有,我忘了,抱歉。” 乔抒白扯了扯嘴角,懂事地安慰:“没关系的,也不是很痛,两个版本不一样,记错是难免的。” 展慎之没说什么,也没有再道歉的意思。 乔抒白低下头,又在心头狠狠骂了几句,叹了口气。他想看一眼装了监视器的皮肤,但位置比较高,他自己看不到,便问:“展哥,有没有镜子?” 展慎之看了一眼浴室,问:“你能走吗?” 大概是因为方才的失误,他的语气放缓了不少。 乔抒白按着扶手站起来:“没问题。”但他没站稳,摇晃了一下,展慎之迅速地扶住了他的手肘。 展慎之衣服的布料堪称柔软,身上也有些混合着湿润夜色的丁香气味,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浸得柔和了少许。 他搀扶乔抒白走进浴室,面对一整面大镜子。 浴室的灯光比房里亮了不少,乔抒白仔细打量镜中自己的胸口,锁骨处的皮肤只是有轻微的泛红,没有伤口的痕迹。 他抬起手,好奇地摸了摸那块皮肤,因为注射了麻醉剂,感觉很奇怪,像贴在胸口的一片拟皮。 出于谨慎,乔抒白转头,问展慎之道:“展哥,我们进地下会所,要过扫描机的。” “放心,查不出来。”展慎之告诉他。 “那就好,”乔抒白又看看那片泛红,好奇地问,“监视器拍出来是什么样子的?” 展慎之这次出乎乔抒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