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好,我不看。” 林苍徹笑着摇了摇头,还贴心地将头转了回去,可身子还没回到原位,便突然大声地“啊!”了一句。 从头上滑落下来的一团泡沫,不偏不倚地流进了他的右眼中。林苍徹不知所措地挥舞着右手,高喊: “毛巾!” 这一声把晓免孑吓得不轻,下半身瞬间软了一半。不过也好,总算能摆脱尴尬,他立刻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毛巾又物归原主。 没想到,刚来到林苍徹的面前,领子处猛地一阵拉拽感袭来,就好像刚才那飘渺的香气化作有形,拴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吸进一个无法动弹的黑洞。 他感觉到嘴唇上有温热的气息,伴随着多层次的香气。柑橘、柠檬、苍兰、栀子、厚木、青苔……如此繁复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慢慢在口腔中扩散。 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领口处的紧张感慢慢减弱,他知道对面的人也在逐渐放松。晓免孑的腰身开始下放,直到他成为一个跪姿,单膝立在林苍徹的面前。 手虽然撤了力气,却依旧没有放开领口,林苍徹的右手拽着拽着,却渐渐往远处游走。随后,他冷不防地将手中的棉布松开,紧紧地揽住了对方的后颈。 当肌肤想触碰的那一瞬间,晓免孑不可控地抖了一下。他勉强微微睁开双眼,看见林苍徹的眼睛就在他的咫尺,刚才掉落的那一团泡沫依旧在他眼侧,还有小小一团白色搭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伴随着他的气息簌簌索索。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林苍徹在吻他…… 林苍徹在吻他! 晓免孑脑内突然如炸裂一般,他本能地想站起,可揽在他脖子后面的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甚至连头都难以抽离分毫。 感觉到他的反抗,林苍徹稍稍含胸,只是他的额头依旧抵在晓免孑的眉上,用几乎只有气息的声音,笑容带着邪气, “不会?我教你。” 说完,他再次贴了上去,这一次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试探,而是目标明确地直奔主题。 晓免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可眼前依旧是一片奇怪的光斑。宛如无数的白色花瓣被锋利的刀剑切成千片万片,像暴雨一样落在自己的身上。味道消失了,所有附加的,刻意的,从外部侵入的味道,忽然之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属于林苍徹身体的味道,那是一种最纯粹与自然的芳香,是热情的,疯狂的,带着血的温度,以及活着的勋章。 林苍徹的舌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软,却又充满力量。此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在车上主动的那个吻,比起现在这个,那甚至不能被称作是一个合格的“吻”。那样蜻蜓点水又寡淡的接触,注定它如凉水一样冰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