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一下身边母亲的手,亦是冰冷的。而母亲站在父亲的棺柩前,面对父亲的遗像,小声地说着些什么。 随着亲戚朋友的到来,周围越来越嘈杂,有哭声有哀嚎声,每个人都过来与他们母子握手,母亲频频擦泪,但晓免孑却连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最后,轮到他鞠躬告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迈不出脚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提醒了他两回,母亲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缓缓地往前走了一步,再想向前走时,只觉得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双腿无力。 手中的白色鲜花掉落在地,他感觉自己也如那朵花一样,轻飘飘的,快要掉到地上。耳边传来许多声音,他听不清,也没有力气去辨别,只觉得有个温软的怀抱将他接住。 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像是无限信任一般,失去了力气。 第49章 一箭双雕 湖边有微风吹过,鸢尾花在和煦阳光的照耀下宛如能发出清脆玲珑的声音一般。晓免孑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我们小孑,不管去到哪里,都要有一群伙伴围着,热热闹闹的,才不孤单。 “这名字是我父亲起的,免孑,寓意是不希望我孤身一人,愿时刻有人相伴……” “我知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晓免孑的梦境散了,他突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人,就像是在梦中出现了无数次,因无法触及而显得有些陌生,但熟悉的是他的气息,以及那双蕴藏万物的眼睛。 “hermann……” 这个久违的名字猝不及防地从晓免孑的口中冒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先喊这个名字,只是愣了两秒后,猛地抱紧身前的人,终于痛快地哭出声来。 林苍徹没有作声,他一直等着,等到怀里的人哭累了,彻底清醒了,没有声音了,才轻轻将他松开。 眼睛又红又肿,林苍徹本来想伸手给他擦眼泪,却被晓免孑自己抢先了,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随后默不作声地看向林苍徹。 “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出口,晓免孑便有些后悔,语气没有控制好,怎么听都像在质问,随后他又缓和了一下,重复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要,办些手续。” “手续?” “嗯,手续。” “……” 晓免孑这才反应过来,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沉浸在突然失去父亲的悲痛之中,再加上担心母亲的情况,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至于人去世后要办理和张罗的一系列,例如开具死亡证明,联系殡仪馆等事宜,对于二十二岁的他,更是遥远且陌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