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林苍徹难得地戴了眼镜,而后一次,则是在i国时,自己的家里。 那副眼镜林苍徹到现在也没归还,晓免孑险些忘了,在i国时的一切,仿佛离他很远,远得像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 他甚至想,若他们一直留在i国,那现在会怎样呢?会不会还在一起,林苍徹会不会不消失。 或许说,林苍徹消失了,从这个世界消失,带着他一起。 “先生!我还从未来过南京,这里可真美。” “天犹寒,水犹寒。楼外楼,山外山。灯影桨声里的秦淮河,应是这般。” “抚琴之人泪满衫,杨花萧萧落满肩。先生原来是这样的心境啊?” “难得出来一回,好山好水不看,还猜起我的心境了。” “因为先生难猜啊,比泼墨画里的山水还缥缈,从小我就看不透先生在想什么,可先生总是一眼便看出我的所想。” “你是我带大的,猜你,不难。” “那先生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安宁,太近了……” “哈哈哈哈哈,我逗先生的,每次只有这时,我才知道先生所想。” “其实,我一直欠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与其说答案,不如说是我的内心最真实,却又自惭形秽的欲望。 介于身份的原因,我必须将你我之间划清界限。眼下时局动荡,内忧外患,我不能将你也卷进未知的危险之中。 可我又自私地希望,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所以这次,我决定遵循自己内心的选择,赋予‘喜欢’这两个字真正的生命。安宁,我喜……” “我喜欢您,先生!是我先说的,我喜欢您!” …… 电影慢慢地叙述着,就像林苍徹温厚的声音一般,缓缓道来,充满他的风格。 …… “我爱你。” 随着嘉平最后一句台词落地,全剧终。 原来先生将安宁带去南京了啊。 晓免孑不由地笑了,那一长段的书信,林苍徹真的将它们全部删掉了。 安宁跟着嘉平走了,可晓免孑却被林苍徹留在了原地。 从那天开始,一整周都没有收到任何新的消息,齐绎也没有再给他打过电话。晓免孑心思不在工作上,章文帮他处理了许多琐事。 曲小诞来电的时候,心烦意乱的他差点就按了拒接,但一想到隋希的交代,还是接了起来。 “孑哥!孑哥!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曲小诞压着音量,可电话那头十分嘈杂,晓免孑听得有些费力。 “方便,说。” “我听到一条消息,猜你可能会感兴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