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候,等他消化了大启的地盘再来收拾也不迟。 “此事关系到汗国的生死存亡,乌力罕,你是汗国的栋梁之才,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件事,你必须成功。” 在诸多儿子里,论脑子好用,嘴皮子利索,乌力罕绝对是排在第一的,这样的重任非他莫属。 只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孩子身上终究流着中原人低贱的血,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可能交给他兵权。 他也希望乌力罕能识趣,一直把自己放在谋臣的位置上,将来尽心辅佐哈丹。 看着敬仰的父亲寄以厚望的目光,乌力罕心中的阴霾稍微被驱散了些,他握着拳头,暗下决心,他一定会出色地完成这次出使任务,让父亲摒弃偏见,明白他才是最合适的! * 北戎王子来访的事,在西戎汗国内部,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西戎汗带着最器重的儿子那彦图一起接见了北戎王子乌力罕,此时乌力罕离去回驿馆,父子二人正在私下商议。 与已经六十左右的北戎汗不同,西戎汗如今才四十出头,还算年富力强,再加上边疆无战事,他的儿子们时常都是在王庭,围绕在他身边接受教导的。 “那彦图,你觉得如何?” 北戎汗问道。 两个邻居打起来了,还已经打了一年,西戎自然也是时常关注两方战事进展的。 对于是否攻打大启,西戎汗有些迟疑。 毕竟,不管是二十多万的镇西军,还是离他们只有两郡之隔的慎郡王,哪个都有些棘手。 镇西军常年打交道,战斗力不过尔尔,只是人多,且据守城池,很容易久攻不下。 更让人忌惮的却是那慎郡王,这家伙可是一口气从强大的北戎部落手中,拿下了两大块地盘。 他们若是东进,很容易让慎郡王认为他们是冲着他去的。 到时候若是直接将刀头一转对准他们,岂不是自找麻烦。 而且,那北戎汗行动前并未与他们商量,如今再叫上他们,肯定是为了让西戎汗国去为他牵制慎郡王。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盘。 那彦图深知父亲的顾虑,心中却早已有了主意,闻言答道: “父汗若是问我,我自是赞同开战的。乌力罕王子有句话说得很对,若我们坐视慎郡王与大启削弱甚至消灭被北戎汗国,下一个屠刀所向的地方,便是我们。到时候,大启举全国之力攻打我们,我们别说从大启身上扒下肉来,就算自保也要费一番力气。” “如今我们若是开战,东戎汗国那边也绝不会闲着,到时候大启四面楚歌,不管我们是提条件,还是趁机占据他们的城池土地,他们都会无暇顾及。” “至于慎郡王这样的强敌,我们暂时最好避其锋芒,从南边进攻,尽可能远离慎郡王的地盘。这是个刺猬,很容易让人肉没吃到,扎一嘴刺。” 那彦图并非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对于去年在大启京城受辱的事,他至今一想起来就觉得火冒三丈。 如今有机会报复回去,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当然,这只是一点小小的私心。一个女人哪怕贵为公主,也总归不过是个女人,和汗国的利益比起来,微不足道,不过是添头而已。 西戎汗认真思考着儿子的建议,沉默了好半晌,这才问道: “以何种理由开战?” 听到这话,那彦图顿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嘴角一勾,理所当然地道: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