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燕山关之前,他们深陷京城,根本没有机会投奔慎郡王。 如今没有别的办法,都走到这一步了,便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一路上,禁军们看到河陵境内的百姓正在进行春耕,很是新奇。 “不是说河陵先前在北戎手里,百姓们都过得水深火热吗?他们怎么还有铁犁可用?还如此奢侈地用牛来拉犁!” 有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要知道他们当年没从军前,那都是村里的富户才用得起铁农具,能养牛马来犁地。普通人家,都是木犁,用人在前头拉犁。 领路的河陵守军满脸骄傲地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咱们肃城那边都这样耕地两年了,但凡郡王治下的百姓,都是可以去官府领铁农具的。以前耕地的畜力尚且不足,一个村十户才有一头牛或马,如今郡王一统北戎,基本上三户就能有一头了。” 当然,这些牛马都不属于百姓所有,只是由村里派人轮流饲养,在战时或者官府有其他需要时,会随时无条件征召使用。 可即使如此,也足够叫禁军士兵们咋舌了。 在郡王治下,即使是最底层的只能在土里刨食的百姓,也远比别的地方幸福啊。 有了铁农具和畜力,种起地来不知道要轻松多少。 他们要是能留下,以后若是有了儿女,也能过上这么幸福的日子! 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 这一发现,叫禁军士兵们越发向在慎郡王治下生活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河陵郡城外,河陵守将阳钺将军派人在城门处等着他们,说他们的事情已经传信给了郡王,目前要等郡王示下,才能决定是否放他们入城。 哪怕如今的天气还很冷,禁军们也依旧驯服地在城下驻扎下来,几个人挤在漏风的麻布帐篷下,晚上用自己破旧的被褥在冻土上铺床入睡,白天便吃自己在路上捡的枯草树皮等。 一路上吃完了干粮,他们就都是这么过来的,倒也没什么怨言。 不过,第二天晚上,他们便看到河陵城的城门大开,守将阳将军带着士兵与推着车的民夫们,浩浩荡荡朝他们走来。 “郡王有命,尔等的身份有待核实,目前必须继续在河陵城外驻扎,一应饮食住宿,可与河陵驻军下等兵等同。” 于是,这个晚上,他们便全部住进了温暖的毡帐,吃上了热乎乎的油水十足的饭菜,生病的甚至还发了驱寒药和棉袄,简直比在京中的禁军大营幸福十倍。 “小哥,你们也每天都是这种伙食吗?” 有人忍不住向那些被派来看守他们的河陵驻军打听。 驻军士兵道: “当然不是了。” 禁军们愣住,心里稍微有些失望,随即又觉得,不是也很正常,虽然京中也流传着郡王麾下士兵待遇的传闻,可那到底是传闻。哪有真的给普通士兵天天都吃这么好的。 紧接着便听那位驻军士兵道: “我们是中等兵,每天都有一两肉的份额,你们目前是下等兵待遇,三天才能吃一回肉,我们的怎么会和你们的一样呢!” 禁军们大为吃惊,原来这让他们满意极了的伙食竟然还不是最好的,仅仅是最基础的。 一打听才知道,中等兵每天一两肉,上等兵二两,优等兵三两,上等兵每天早上还额外有一个鸡蛋,优等则是一碗鸡蛋一碗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