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明艳照人,像一朵全盛时期的玫瑰。 她放下了那些莫须有的自尊,情商变高,懂得该低头时就低头了,也是真的。 毕竟像这样的场合,她也能应对得游刃有余。 只是眼底那一股子傲慢与叛逆,却是依旧。 她依然是那朵长满尖刺的玫瑰,依然是那只会挠人的小野猫,和十二岁那年,几乎别无二致。 她曾试图掩藏过,却从未真正改变过。 * 俗话说得好——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吃了饭,孟爷便从牛皮质感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支雪茄,递给傅裴南一只道:“来一只吗?”说着,又拿出了雪茄剪。 傅裴南接过来,很绅士地说了句:“桌上还有两位女士,要不我们移个步?” 于是,几个人移步到屏风后吞云吐雾。 几位大老板离了席,唐珞也总算松了一口气,后背轻轻向后仰,便拿起手机刷了起来,只是却心神不宁,大拇指不停向下滑动,却是一个字都没看进眼里。 她抬头望过去一眼,只见半透明的山水屏风后,那个男人修长的剪影,手上夹着雪茄,和一帮叔叔辈的长辈们谈笑风生,从容不迫。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红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唐珞说了声:“红姐,我去一下洗手间。”便起了身。 包间内有一间独立卫生间,推开门走进去,见左右两旁分别是男女厕,中间设了两个大理石盥洗台。 唐珞走进了女厕,上了个厕所。 坐在马桶上拿起手机,见婷婷给她来了个微信:【还没结束呢?】 唐珞:【嗯,金杉资本孟老板的局,在这儿摆花瓶呢。】 唐珞:【你还没睡?】 婷婷:【今天周五嘛。】 唐珞:【你明天干嘛?没什么事的话,我过来找你?】 婷婷:【来呗。没什么事儿,准备和狗狗一起宅着。】 婷婷:【你来的话,晚上煮个火锅吃吧。】 狗狗是婷婷对林云杰的爱称。 她叫他狗狗,他叫她猫猫。 唐珞发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真是受不了这些浑身散发恋爱酸臭味的小情侣。 唐珞起了身,冲了水走出去。 盥洗台很精致,大理石的台面,洁白的陶瓷台盆,台盆内一滴水痕都不见。 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便伸手摘掉了耳环。 戴了一晚上重重的耳环,此刻,耳垂已经红肿得不行,甚至耳钉上还沾了一丝血迹。 她看了一眼耳环,便随手扔到了盥洗台上,像是泄愤一般。 她按下一些洗手液,认认真真地在洗手。 而正是在这时,对面男厕的门被拉开,傅裴南走了出来。 唐珞打开了水龙头,假装没看见。 傅裴南走到她旁边的台盆上,往下拽了拽西装外套,顿了好一会儿,对她说了句:“好久不见了。” 听了这句,唐珞抿嘴笑了一下,很社交的那种笑。 她回了句:“是啊,好久不见。” 说完,她关了水龙头,拿起一旁叠好的洁白的白毛巾,擦了擦手,而后丢进了盥洗台下的篮子里。 她又确认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底妆没花,口红没掉,正欲离开,傅裴南却说了句:“你这儿拉链开了。” 说着,不等她确认,他又向她逼近了一步,伸手把她垂落在肩上的长发拨到了身后,要帮她拉上拉链。 她今年二十七岁,在这圈子里混了几年,早已不是别人靠近一下便会脸红心跳感到不适的小姑娘了。 逢场作戏,她最擅长。 只是此刻,她却感到有些心跳加速,身上热了起来。 他手法娴熟,单手轻轻向上一拉,开了一小节的拉链,便严丝合缝地向上合拢。 有那么一瞬间,他温.热的鼻.息轻轻散在她光洁的后背—— 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之前,他单手挑开她内.衣的画面…… 她闭上眼轻轻摇了摇头,把这可怕的画面摇走。 她一定是喝了酒,才会这样不清醒。 她一定是太久没做.爱,才会这样易.感。 她不自知地屏住了呼吸,而在某一刻,他指尖轻触在她后背上,她身上轻一激灵,竟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目光射向他,眼中带着一丝羞恼:“好了么?” “不好意思。”顿了顿,他又说,“好了。” 她把头发拢了回来,盖在了裸.露的双肩,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