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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是我偷的 第44节


头,一天下来,真的屁事都干不成。

    临近年关了,公司,同事,还有粉丝都寄了许多福字、对联给她。

    记得一开始收到时,她觉得这个也好看,那个也新奇,规划着要在哪扇门上贴哪一幅,只是此刻,她却是一幅也没贴。

    不是没时间,也不是没精力。

    她只是忽然,就没有那个心情了……

    她这一阵总是睡眠浅,又多梦。

    下午三点,她浑浑从睡梦中醒来,套上羽绒服,去露台上吸了一支烟。

    她一边吸,一边给婷婷一条条地发微信:

    【宝……我昨晚又做梦了。】

    【梦里面,我好像是住在一个临海的山洞里,黑漆漆的,山洞里摆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鱼缸。】

    【每个鱼缸里都养着不同种类的鱼。】

    【有一个里面是小型热带鱼,不过大部分都死掉了,尸体漂浮在水上。】

    【还有一个里,养了一只好像比我还大的鱼,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身体薄薄的,但体型特别大,眼珠子也特别大,但是目光呆滞无神。那个鱼缸很大,但那么大的鱼,在里面根本没办法游动,全身的皮肤都溃烂了,像是快死掉了一样……】

    【梦里,我好像是和我妈妈在一起生活。】

    【我就说,要不我们去海边把它放了吧,它好可怜。】

    【她就说,它快要死掉了,哪怕把它放进海里,它也会被其它鱼吃掉的。但那么大的一条鱼,真的也找不到更大的鱼缸,让它在里面自由地游动了。我们只能就这样看着它慢慢地死去。】

    【然后我就醒来了,忽如其来的难过。】

    【此刻情绪莫名的低落……】

    【宝,我真的好难受啊……】

    婷婷回得很快,说了一句:【你确定你不要看一下心理医生吗?】

    看到“心理医生”四个字,她感到有些心惊。

    原来在旁人眼里,她现在的状态也是有些病态的……

    她回了一句:【只是在家宅太久了,估计开始工作,忙起来就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婷婷又发来一句;【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她主攻的是精神分析学,做催眠疗法很厉害。不是那种催眠,当然,那种催眠也做,但她主要做放松催眠。】

    【她说她那边有一个患者,外企500强的高管,每次花两三千块来她这边,只是为了能好好睡一觉。】

    【她那边我去过一次,真的,做完之后身心舒畅,特别舒服。】

    唐珞问了一句:【地址在哪儿?】

    婷婷:【在静安,开车过去应该不远。】

    婷婷:【珞珞子,择日不如撞日,真的,你去试一下吧。】

    婷婷:【我问一下她今天有没有空。】

    唐珞立刻回了一句;【先别了吧。】

    大概是“讳疾忌医”吧,哪怕婷婷说,只是简单的放松治疗,但她还是不大敢去,万一医生指出她有个抑郁倾向、焦虑倾向,她怎么办呢?

    而是在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她滑动接听,应了声:“喂?”

    而一听对面那声铿锵有力的“珞姐!”她便明白是谁了.

    “回国了?怎么样,两条胳膊都还健在吗?”

    “健在健在!珞姐,你今天忙不?我特意飞上海来了,就是想请你吃个饭,什么时候赏个脸呗?”

    唐珞思忖片刻,回了一句:“我现在就有空。”

    记得之前,每次出去吃饭,只要有陈文宇在场,饭桌上的气氛就要比她和傅裴南单独吃饭时要好。

    有时傅裴南忙,她和陈文宇都闲,两人也偶尔单独出去。

    “行啊,那出来呗,我可得好好挑个地儿,毕竟现在我珞姐是大明星了不是,得挑个私密性好一点的地方。”

    *

    陈文宇选了一家挺神秘的餐厅,米其林上了星,不过在网上连地址都搜不到,一般排队要排个三四个月,但他通过一些朋友,在当日便订到了一间包间。

    餐厅在外滩,窗外便是黄浦江与陆家嘴cbd景观。

    唐珞穿了一件黑色高领内搭,外面披了一件短短的白色西装外套,下面一条浅色牛仔裤,穿了双过膝靴,精巧的巴掌脸上戴着一副gentle monster的墨镜,只露了小而饱满和额头,和涂了正红色的饱满嘴唇在外面。

    进了包间,陈文宇便连连道:“我珞姐就是飒呀!”

    唐珞抿嘴笑了一下没做声。

    三年不见,陈文宇倒是瘦了不少。

    上回在拉斯维加斯被人打伤的脸,到现在也没彻底痊愈,左眼眼皮还有些肿着,嘴角上结了痂。

    唐珞走上前去,捏住他下巴左右看了一眼,又轻轻甩回去,问了句:“疼不疼啊?被人打成这样。你家里人,除了你哥,他们知道这件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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