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目光像是死死盯着她,问了她一句: “吻你行不行?” 黑色的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睛,却挡不住她略有些惊慌的神色。 不等她回答,他便在这空旷的地库里吻了下来。 他如同暖流侵入进她唇齿之间,温热而温柔。 余光瞥见远处有车灯闪烁,他一把将她拉到了地库一根巨大的墙柱后避身。 她后背不轻不重撞在了柱子上。 身后是墙柱,两侧是停放的车辆,两人夹在一个狭小的近乎私密的空间里。 她一定是太久没有恋爱,才会连这样一个吻都受不了。 那几年,他们什么刺激的没玩儿过? 此刻不过是一个吻,却让她身子软|烂得像一滩泥糊在了墙上,扶也扶不起来。 或许是不想被人发现,两人都克制住粗躁的呼吸,结束后便都有些缺氧。 唐珞大大的墨镜跌到了下巴下,傅裴南便把她墨镜扶上去,又捡起掉在地上的鸭舌帽戴到她小小的脑袋上,扭头看了眼附近监控。 两侧摄像头离他们都有些距离,形成的角度刚好将他们这一小片排除在外,又有他在她正前方遮挡,唐珞的面孔大概率不会出现在摄像内。 他牵起她手腕:“走吧。” 唐珞从墙柱与一辆停好的轿车间的缝隙挤出来,傅裴南却见她黑色连衣裙上涂上了一层白灰。 他伸手拍了拍,却怎么拍也拍不掉,只能先把自己外套脱下来裹住她。 好不容易出来逛一次街,还要套着他这个肥大的西装外套,唐珞不高兴地道:“你赔我裙子!” 傅裴南搂着她往外走:“赔,赔你一百条,一万条行不行?” “行啊,那可太行了。” 上了电梯,唐珞点开了某评,正想查一查那家母婴用品店在几楼,电梯便自动合上门,又自动到一楼停下。 一楼是一整楼的奢侈品品牌,有一个牌子,记得唐珞经常在她们家买裙子。 傅裴南指了指:“先去那儿看看?” 唐珞则是被橱窗内模特身上的一条裙子吸引,应了声:“好啊。” 这家春夏款的新装很合唐珞心意,盐中又带着一丝小甜的风格刚好适合她现在的年纪。 唐珞最终选了三条裙子,两件西装外套,正从皮夹抽出了一张卡,便见傅裴南已经把卡递到了sales面前:“没有密码。” 唐珞把他的手撇向一边:“刷我的。” sales看着两张怼到自己面前的银行卡,略显为难,最终还是接过了傅裴南的卡:“不好意思,小姐,我还是刷这位男士的吧。” 傅裴南笑了一下:“谢谢。” “……” sales结好账,拎了几个纸袋过来。 唐珞选了其中一条换在身上,两人一同离开了店。 傅裴南一手帮她拎着,一手搂着她胳膊:“别跟我见外,以后不都是共同财产了?” 唐珞:“……” 两人又去母婴店买了一些给婷婷的礼物,回去的路上,唐珞拉下安全带说了句:“回去做什么呢?”说着,不等傅裴南回答又自问自答起来,“找个电影看吧。” 他应了声:“行啊。” 记得七年前唐珞刚考上电影学院,学校老师常常会给她们开出影单,让她们课后观看。 当时他们刚从美国回了北京,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傅裴南答应她会陪她把影单上的每一部电影都看完。 他们一起看的第一部 电影是《色|戒》。 那天他酒局上喝了点酒回家,两人关了客厅大灯,只留着一圈昏黄的灯带,他坐在沙发上抱着她陪她看,但终究是不到二十分钟便睡过去了。 唐珞让他去床上睡,她自己看。 他还是坚持说:“一起睡,明天再看。” 而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眼皮上支着火柴,却仍旧没能撑过二十分钟。 他其实对电影不是太感兴趣,尤其女性电影。 后来她们老师又讲了什么电影他不知道,只知道唐珞没事便坐在沙发前的那块地毯上,抱着个茶杯电影一部接一部地看。 有时他下了班回来,她也会喊他一起。 后来分手后,他回三里屯的那套住宅,便总觉得沙发前仍坐着那个小小的、缩成一团的身影,只是一回头,那里却空荡得令人心慌。 那天回到家,唐珞放的电影是《辛德勒的名单》。 黑白的画面,史诗般的质感,导演斯皮尔伯格自身便是犹太人,将二战期间纳粹德国对犹太人进行种族屠杀的历史缓缓道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