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许许多多的昂贵礼物,但奢侈品再昂贵,和房产也不是一个量级。 他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哪天盛茗倒了,我资产被冻结,到时候还要靠你名下的资产养我。” “你们公司现在状况不好么?” “地产生意难做。” 虽然也一直从其他行业找补,但地产毕竟仍是盛茗的主营产业,公司财务状况还算良好,但日子到底没有之前那么好过了。 她又问了句:“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路?” “你能跑哪儿去。”顿了顿,“而且这才几个钱,你要真想卷我的钱你就应该先嫁给我,再给我生一个孩子。” 他本想说,拿孩子狠狠敲诈他一笔再跟他离婚,脱他一层皮,这种事在他们圈子里也不是没发生过,只是他说不出口。 嫁给他就可以了,他的一切全归她。 唐珞翻了个白眼没应声。 跟他在一起,金钱始终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傅裴南见她心绪复杂,便把她揽进了怀里。 唐珞毫无防备地狠狠撞进他胸膛,听到他说:“别想了,反正你到头来还是要嫁给我,到时候还分得了你我吗?”说着,轻轻捏了捏她肩头,垂眸看向她。 是啊,真到了那一天,她跟他还分得了你我吗? * 接下来的一周唐珞依旧住在剧组酒店,周末时,恰好男一丁一城有通告要请四天假,她和丁一城的对手戏都不好拍,唐珞便也跟着请了四天假。 唐珞回到了上海,带好了房产过户需要的证件,与傅裴南一同来横店办理了过户手续。 这三年来除了上海那个家,唐珞待得最久的的确是横店,不过都是在酒店。 不止傅裴南,这三年,唐珞也几乎是在酒店度过的。 一部戏一个酒店,一部戏一个截然陌生的生活空间,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加剧了她的漂泊感。 有时午夜梦回,看到自己在一间陌生酒店醒来,有时也是让人很没有安全感甚至是惊悚的一件事。 而此刻,她终于有了安定下来的感觉。 过户那一天,唐珞尽可能将自己捂得严实,只是横店这一片明星太多,狗仔也太多,随便一个在路边吃盒饭的群演都能当说书先生,随口一诌便是一部混乱的内娱绯闻史,街边小摊上吃着宵夜聊大天的人们再一传十十传百,致使小道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过完户,当晚两人便住了进去。 唐珞洗了个澡,铺了张面膜便开始在手机上刷各大购物平台,先是在外卖软件上下单了纸巾、饮用水等急用的东西,又在某东、某宝上下单了一堆锅碗杯碟,下单了几套换洗的床单,又买了些收纳盒、花瓶等物。 金华是一座神奇的城市。 单说金华大家大概只想得到金华火腿,不过它北有横店,旁边还有一个义乌,哪一个不是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地方。 于是第二天,她前天下单的从义乌出货的东西便摆满了一楼客厅。 傅裴南被连绵不绝的快递门铃声搞得烦躁,看了地上唐珞冲动下单此刻盒子都来不及拆,摆了一地的快递更加烦躁,拿起一个盒子看了眼往边上一扔:“收纳盒。”说着,拿起一个又往边上扔,“又一个收纳盒。” 傅裴南数了数,一共十八个收纳盒,对着正在厨房欢天喜地摆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唐珞来了一句:“十八个收纳盒,你这收纳盒比东西还多。” 唐珞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她在厨房又忙活了一会儿,便拿了一把美工刀走过来拆了个箱子,拿出里面质感精致,样子还挺可爱的收纳盒走进了厨房,把自己刚刚在某咚上下单的瓶瓶罐罐的调料都插了进去,往厨房灶台上一摆。 正坐在沙发上办公的傅裴南瞄了一眼,便跟进来厨房来看,顿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