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陈野冷嗤,门口大摇大摆停着价值一百多万欧的老爷车,里头倒是装起来,掩耳盗铃,脸上回暖片刻,靠近时,保镖长臂举枪对着他额头,冷声询问:“你是谁?” 陈野故作恐慌,双手举起,后退两步,就差求饶,保镖开口:“滚——” 话音落,男人兀自诡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双手扣住他胳膊肘,后折指向另一名保镖,攻势颠倒,另外一人不足反应,保镖吃痛扣下扳机,嘭地一声,人瘫靠在镜面上,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连裤子都来不及穿,拉开门,正赶上陈野夺枪,直指蒋明华脑门。 人做得大汗淋漓,衬衣扣得不着五六,还全是口红印子,蒋明华紧张得喉咙吞咽,外面保镖看他拿枪指着自家老板,冲过来的一瞬,陈野看都没看眼,直接开枪,当场死亡,吓得蒋明华捏着外套的手一抖,男人笑,“蒋先生,我有笔生意想跟你谈一谈。” 陈野是烦这些乱七八糟场合,适逢阿泽打来电话,“说。” “已经办好了。”阿泽挂断电话,回身看杜克买了一堆麦当劳,在哪逗鸡狗似地跟两个小孩玩,又扫一眼旁边战战兢兢不敢讲话的女人,“你看好他们,我去找彬哥。” 杜克比个ok手势,用陈茵教给他、极其蹩脚粤语问:“怎么不喝可乐呀,是不好喝吗?” * 一脚油门,车子停在一幢大别墅前,蒋明华看眼,这是他家,虽不清楚他到底要谈什么生意,但他只是刚上任,别还没做出什么大贡献,反倒先丢了小命,陈野睨蒋明华,扫到下面时,不禁皱眉,“蒋先生,你裤链没拉,什么脏东西都拿出来晃。” 蒋明华手抖个不停,脸上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丑死了,陈野嫌弃地说:“叫你的人都撤。” “啊、那,”他扯拉链的手抖抖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他。 陈野不耐烦地啧声,别墅前后都有保镖,这是怕像金管局前任总裁一样莫名其妙死掉,赶忙掏出电话,随后又觉得不太对,他是不是太听他的话了? 要到他家谈生意,不如现在——陈野讥笑,手上枪支顶在他脑门上:“看来,我好声好气跟你谈生意,你非但不领情、” 蒋明华嘴唇颤抖,“不不不,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拨通,叫人全撤。 家里并没有弄乱痕迹,陈野把玩着枪支,看缩在沙发边角料上的男人,径直给自己倒杯水,又......给他倒了一杯,“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在成报上看过这人照片,很年轻,陈家事他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实则并未怎么关注,只是偶尔在一些特殊场合能看到陈老爷子站在特首身边,压根不明白是哪里惹到他们家,要这样对他,眼力落在手表处,蒋明华眼珠子瞪大,“我妻女呢?” 这个点,一向贤妻良母的妻子不在厨房忙碌,反倒是冷清的没有人情味,而仔女仔仔都到了放学点,屋子出奇安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你别杀她们,你要做什么生意我都配合你,求你,别伤害我妻女。” 陈野没说话,把那杯水喝完,听到脚步声,不用看都知道是阿泽。 恣意地把这里当做自家,一手随意搭在沙发上,支着脑袋戏谑:“你这一跪,要折我寿?” 他小心翼翼起身,都不敢坐着,此人来头只晓得是陈家小儿子,除了不能喝酒其余一概不知,难不成是得了陈老爷子授意来的?又或者是特首知道了什么,那、那岂不是官位难保? 男人看他在那里揣摩半天,蒋明华对上他的眼,支吾询问:“你,你要和我做什么生意?” 阿泽把一份报告递给陈野,他随意翻了两页,盯着蒋明华,“想问问司长月薪32万是如何做到能开一百万欧车的?哦,原来是贪污受贿啊。” 文件扔在他脚边,蒋明华心虚地捡起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