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享清福,感叹道:“身居高位的人,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心烦事,比方说,谁家赌场又有人出老千闹事了,惹得监察司长和稽查科要走一趟,麻烦。” 特意地,还看一眼外面过去的一栋楼,从上至下拉着大字条幅,是陈霆画像,还着有慈善企业家之称,多好,多善良的老人,谁看了不打心眼里敬佩,黑枭笑看两人:“陈小姐,陈家赌场到,我要下车了。” 她盯着他,自然是明白几分黑枭的意思,又偏头看陈野,人倒是不慌不忙冲着烟灰缸掸两下,说句:“我阿姐现在不高兴,她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再说。” 拍拍车门,司机会意,一脚油门。 姜伟站在路边,脸上露出一个笑,接着大步走进赌场。 * “小野、”陈野掐灭烟,搂住她,凑嘴要吻,陈茵嫌弃地别开脸,语气不满:“不要,你刚抽烟了。” 陈野不恼,从她脖子开始嗅,两条手臂自觉收缩,恋恋不舍,“你今晚要回香港吗?” “我明天下午还有课。”而且她满脑子都是阿爷那张垂头丧气无奈脸,心里着急,想帮忙把事情做好,又担心黑枭的话,倘若澳督想拿他们当枪使,借此除掉崩牙驹兄弟倒还好说,就怕他既要还要,最后便宜一堆人,唯独陈家吃大亏,她当然不能干,要细细部署。 挣扎要起身,马上到一家赌场,既承诺,便要做到,她得赌,不单单局限那人是否会将此事宣扬出去,退一万步,即便黑枭说了,她不承认就是,瞟一眼陈野,他沉沉地眯一眯眼,手挠她腰肢,“又憋着什么坏?” 陈茵笑,“我没有啊,就是想,你会不会赌?会赌什么?21点,还是百家乐喽。” 陈野手托着她屁股颠一颠,“陈茵,输了,咱们就任人拿捏了。” 她搂着他脖子,很是自信,“我不会输。”又悄声问:“你会出老千吗?” 陈野扬眉,浅笑,“不会。但我会用脑子。” 两人会心一笑。 入场,安保搜身,交手机,不到午夜时分,已是沸沸扬扬,高朋满座,这座赌场是水房赖名下的,格局照着拉斯维加斯仿制,实际上,陈茵也是头一回来,几家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偏他们先找不痛快,公关小姐眼尖,瞧男人一身西装,贵气不凡,内衬扣子松开几颗,露出铜色肌肤,洒脱不羁,一定非富即贵,忙笑问:“您有房吗?” 陈茵并未停留,这里人不认得她,不起眼地径直钻进人群,闲逛两圈,又去柜台兑换筹码,走到骰宝桌,这桌是比买大小,正好赶上开局,马来西亚女荷官将三粒骰子扔进器皿,圆底黑胶蛊照常摇晃几下,目光冷漠放置台面,伸手灯牌亮,示意闲家下注,她押了五十美元一巴掌盖在‘大’上面,对面有个油头男人,抹掉头上一把汗,抬眼扫她,是个漂亮的姑娘,干脆心一横,跟她一起押‘大’。 所有人下完注,庄家按响钟,停止投注,荷官打开蛊,三粒依次是:3,2,5,点数和10,即为小,她输了,那人也输了,横瞪陈茵一眼,低骂一句:“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再来,这次陈茵买小,一百美元,那人瞟她一眼,脑子混沌,又跟着她下注,生面孔,漂亮女,一次不行,不代表以后都不行,这种人最信运气傍身,庄家开蛊,三粒依次是:1,6,4,点数和11,即为大,得,又输了,那人面颊黑得要命,腮帮子气得颤抖,女仔根本没在意的,又蹿到百家乐台子。 陈野随意扫一圈,“没有房,你们这边赔率怎么算?” m.fengye-Zn.cOm